“誰也沒逼你生孩子啊!你喜歡的人不應該是女孩子嗎?”
“可是你不是女孩子。”
他抬起頭,以從未有過的認真神情望著趙修。
“說什么傻話呢?”
趙修尷尬地擠出一個笑容,故作輕松地說。然而柳安居望著他的神情沒有一絲改變,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我沒說傻話,
我喜歡的人就是趙修。無論你對我做什么我都不會覺得惡心。如果你不相信,就像劉公子那樣,我不會生氣的。”
柳安居死死地拉著趙修的衣角,生怕他離開。被他灼熱的視線注視著,趙修下意識地移開了視線。
“不相信的話就試試啊,不試試怎么會知道?”
說著,柳安居站起身來,緊緊地貼在趙修身上,仰起頭來注視著他。他踮起腳尖,猶豫地送上了自己的嘴唇,然而在馬上就要觸碰到的時候,趙修卻別過臉去,拒絕了他。
“別這樣。”
趙修輕輕地推開柳安居,準備離開西廂。身后傳來隱隱的啜泣聲,他知道自己傷害了柳安居。這個時候最好的方法就是頭也不回地走出去,然而趙修做不到。他對柳安居不是愛情,這一點他很清楚,因為他心里還有一個人,想到那個人還會心痛,懷著這樣的心情是無法去喜歡別人的。但這并不意味著他對柳安居沒有一點感情,但那種感情是什么,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你討厭我嗎?”
身后的人說話時帶著濃重的鼻音,揪得趙修心口一陣疼痛。
“我不討厭你。但是我對你不是那樣的感情。”
“就算試試也不行嗎?”
“不行。”
“一次也不行嗎?”
“不行。”
趙修嘆了口氣,冷淡地回答道。他不想柳安居再對他抱有不切實際的希望。以后的事他不敢保證,至少現在他是沒有辦法回應劉安的感情的。也許這件事過去之后,就是他離開百草堂的時候了。想到這里,心中突然生出一股不舍。趙修咬咬牙,走出了西廂,一次都沒有回頭。
這一天,柳安居一步都沒有走出西廂。趙修坐在前堂的柜臺里,思緒卻飄到了遠方。整整四年,離開那個人已經整整四年了。即使心被那個人踐踏得千瘡百孔,他仍然不得不承認自己還愛著那個人。也正因為如此,才無法原諒他利用自己。那種付出一腔熱忱卻被狠狠地踩在腳下的痛苦,直至今日還像野獸一般撕咬著他。
頭上忽然挨了一下,他才回過神來。鬧出一場風波卻仍像個沒事人似的劉公子站在他面前,拿著前幾天柳安居撿回家的美女畫像說:“有這種佳作為什么不掛到本公子的房里?”
“這個……”
趙修的視線越過劉公子,看到被翻得亂七八糟的柜子。這劉公子竟然趁他不注意把前堂翻了個底朝天,這也太沒教養了吧?
“哼,小氣舍不得拿出來吧?本公子不會白要你們的東西,劉溫琪,拿五十兩銀子出來。”
仆從手腳麻利地拿出五錠銀子,在柜臺上擺成一行。劉公子滿意地拿著畫
回了東廂,一路上還發出滿意的贊嘆聲。
趙修糊里糊涂地收好銀子,心中卻不禁產生疑惑。現在的行情趙修雖然不太清楚,但以那幅畫的質素來看,值五十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