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走,然而劉公zi接xia來的話卻讓他停xia了腳步。
“真不知dao這些窮人是怎么想的,自己受窮也就算了,還非
分卷閱讀28
要生這么多孩子出來受苦,難道都是傻子不成?”
當著一群窮人的面說窮人的壞話,這位劉公子還轉向身后的仆從尋求附和,仆從當然是板著他那種冰塊臉裝作沒聽見。可是劉公子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的話不妥當,還自顧自地得意起來。
“這就是作孽,我看這些人死后都應該下十八層地獄。對了,小鬼,怎么沒看見你爹娘,難道已經下去了?哈哈……”
柳安居的臉變得比暴雨前的天空還陰沉。他從小沒有娘親,是他爹一手把他帶大,對他寵愛有加。七年前他爹突然失蹤,雖然官府已經斷定他爹在采藥的時候不小心墮崖身亡,可是柳安居怎么也不接受這個事實。他最忌諱的就是別人說他爹已經死了。
本來已經走到門口的柳安居又退了回來,站在劉公子面前。那雙小鹿一樣的眼睛瞪得好像就要裂開似的,手也緊緊攥著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我爹沒死。”
聲音中還帶著童稚的柳安居平日說話總是音調偏高,此刻卻低沉得令人頭皮發麻。
“沒死,那他怎么不在家,難道不要你了?”
劉公子嗤笑著說出了更加令柳安居生氣的話。趙修看著柳安居劇烈起伏的xiong口,心里暗叫一聲“不妙”,立刻起身想要夾在柳安居和劉公子中間。然而已經太遲,一聲清脆的耳光聲在劉公子臉上響起,并且留下了一個清晰的淡紅色掌印。
這下糟了,趙修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劉公子若是發起怒來,讓刺史大人隨便給他們安個罪名報復就糟了。打了自己兒子一巴掌的仇,怎么也會讓他們兩個挨上十大板吧?趙修自己倒是覺得無所謂,以前跟著師父修行的時候經常挨打,而且他還曾經習武,十大板對他來說不算什么,他擔心的是柳安居。這么單薄的身板沒有半年恐怕是養不好傷的。如果那刺史大人心眼小的話,說不定會要了柳安居的命。
怎么辦?干脆今晚連夜帶著柳安居逃到羅浮山去吧!沒有盤纏就路上騙點,只要到了羅浮山任他是天皇老子也抓不到他們。
突然的沉默讓空氣仿佛都凍結起來,發出斷裂的聲音。幾個人就這樣站在漸漸被夜色侵蝕的后院中。
“啊!”
最先開口的竟然是沉默寡言的仆從。這加重了趙修的擔心,難道那個凡事都好像與己無關的仆從都要替主人責備柳安居了嗎?
“我忘了說一件事,就是絕對不能打公子,因為……”
趙修不禁屏住了呼吸。
“公子最喜歡別人打他了
,他會愛上那個打他的人。”
開玩笑嗎?趙修聽了之后驚訝地張大了嘴巴,不過看那仆從還是面無表情,一點都不像在開玩笑。再看劉公子,雖然一動不動地注視著柳安居,但是他的眼神與其說是憤怒,到不如說是熱情。那露骨的視線讓人寒古直豎。
劉公子那端麗的臉上突然綻開笑容,熱切地抓住柳安居的雙手,言情脈脈地望著他。
“太好了,已經好幾年沒人打過我了。”
柳安居的身體倏然僵硬起來,那個不可一世的人突然用飽言深情的眼睛俯視著他,讓他渾身說不出的難受,胃中泛起一陣惡寒,后背好像有無數只蠶在爬。
“到我家來吧,我買你做小倌。一百兩銀子怎么樣?不,太少了,三百兩怎么樣?”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