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dian不愿意承認(rèn),柳安居的確是個不太靠得住的人。尚未完全擺脫孩童習(xí)xg的他,常常三分鐘re度,一玩起來就把所有的事都忘記,因為這樣不知被趙修罵過多少次,可就是沒有改過。有人把自己最重要的東西托付給他還是第一次。
“沒錯。”
“可是我n本就沒用過檀香。”
檀香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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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東西對于他這種平民百姓來說也算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奢侈品了,在他住的那條街上,就從沒有檀香的味道飄出過。
“沒關(guān)系的,我想你應(yīng)該會喜歡這個味道。”
寒山說著把小木盒放在了柳安居手上,沒有什么重量的東西他卻覺得沉甸甸的,然而并不覺得被壓迫,反而心中充滿欣喜。
“我會好好珍惜的。”
柳安居重重地點了點頭,沒有背著藥筐的后背卻有一種充實感,也許這就是被人信任的感覺。回到家里,他沒有把這件事告訴趙修,他覺得這是他和寒山之間的秘密。東廂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屬于自己,他暫時把這盒檀香藏在了西廂的柜子下面。
暫時委屈你了。柳安居對著小木盒雙手合十,輕聲地致歉。
從青軒山回來后時間已經(jīng)不早,柳安居休息了一會兒就開始準(zhǔn)備做飯。本來雞繭都是早上吃的,今天為了招待客人他特地留著沒吃。雖然用一個雞繭做一大碗雞繭羹有些寒酸,不過這已經(jīng)是柳安居非常努力的結(jié)果了。回來的路上,他還特地買了三兩豬肉,準(zhǔn)備炒雜菜的時候放進(jìn)去。上次吃肉已經(jīng)是上元節(jié)的時候的事了,想一想今天的晚餐柳安居就覺得興奮。
“晚上你就準(zhǔn)備給我吃這玩意?”
劉公子不知什么時候從房間出來,嫌惡地用手指翻著柳安居切好的野菜。他的情緒比下午好多了,看來已經(jīng)從抓狂中恢復(fù)了過來。
“什么叫這玩意嘛!這可是我上山的時候辛辛苦苦摘回來的。”
而且現(xiàn)在正是吃野菜的好時候,剛剛長出來的野菜很鮮嫩,再過一段時間就有苦味了。柳安居沒有停下手中的活計,對著劉公子解釋起來。
劉公子不耐煩地從鼻尖發(fā)出一聲冷哼,又開始輕蔑地翻看起放在一旁的碗筷。他就好像平生第一次見到似的,端著一個粗瓷碗里里外外地查看,還不時用手指來回擦拭一些地方。
“你就用這碗吃飯?”
見柳安居點點頭,劉公子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看看柳安居又看看碗,不知在疑惑些什么。似乎困擾了好久,他才鄙夷地咧著嘴開口問道:“這么臟的碗你就不能洗一下再用嗎?”
正在專心翻炒鍋中野菜的柳安居聽到劉公子的話一下就愣了。我的碗……很臟?柳安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這么多年來他都是吃完飯就立刻把碗筷都洗的干干凈凈才擺在那里的,這個什么都不干的人居然說他的碗臟?
“我家的狗用的碗都比這個干凈。”
劉公子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話其實很過分,還不以為意地說出了火上澆油的話。柳安居聽到這話不由得緊緊地握住了手中的鍋鏟,發(fā)泄似的用力翻炒。鐵鍋發(fā)出“乒乒乓乓”的悲鳴,這與正常的炒菜明顯不同的聲音吸引了趙修的注意。
他一走過來就看見柳安居
像是對待仇人一樣咬牙切齒地虐待著鍋里的野菜,劉公子則像個沒事人似的玩著手中的盤子。趙修本來這一下午被那劉公子煩得頭痛,只想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可是眼看著美味的還有肉絲佐味的炒雜菜就要變成菜泥,他就不得不插手了。
“熟了就盛出來吧!”
趙修輕輕地拍了拍柳安居的肩膀,他這才發(fā)現(xiàn)鍋里的野菜早就超過了頭,一點清脆的痕跡都沒有了,盛出來后,還能看見幾根變成黑炭的菜。真是浪費,柳安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