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界的大門打開了。小鐘終于明白為什么上古時代的希臘人沉迷雕刻人類的裸體塑像,或許雕塑和祂們的本尊都是很好的藝術品。
她又被幽深而危險的欲望捕獲,想要讓世人震撼,想要染指不可及的神明,想要親口嘗一嘗禁忌的邪惡與細膩,貪婪的念頭掉在水里,五光十色地漫開滿地。
大鐘一邊搓背,一邊輕哼著一曲小調(diào)。散碎的樂音像櫻花飄落,他看起來心情很好。
看起來zaoxie并沒有對他的自尊心造成打擊。
小鐘鄙夷,斜眼暗罵屑男人。
男人轉(zhuǎn)頭瞥見她在門外,曲聲戛然而止。他連忙躲向角落,拉上浴簾。她搶先一步扒住簾子的邊緣,探進一個頭,反客為主狡辯道:“不是都看過了,羞什么羞?”
“那不一樣。你先別急。”他擦干手,將她的頭往外撥。
“誰著急了?我只是來收集一些繪畫素材。”
大鐘皺眉,“昨天你睡著的時候,也總趴在我身上摸來摸去。”
“我不信。”
他自說自話,“我?guī)湍阆虢杩冢@是夢里都沒忘了畫畫?”
小鐘勝負欲驟起,繼續(xù)頂嘴,“滾開。無趣的老男人,懂個屁的藝術。”
“我是不懂你還咬來咬去,癡笑著,到處流口水。不信你自己來看,xiong上這個,是不是你咬的。”
小鐘憤然甩下浴簾,“我不上你的當。”
不過多時,大鐘收拾好浴室里面走出來,身上只圍了一條浴巾,將在角落畫圈圈的小鐘拉來身前,頗懷怨念道:“自己看。”
真有一塊深紅轉(zhuǎn)褐的咬痕,落在與她下乳的痣對稱的位置,看著還很……新鮮。
人贓并獲,小鐘不好意思地并攏雙膝,低垂下頭,語無倫次:“那你當時怎么不叫——不是,我的意思是說,你怎么不叫醒我?”
大鐘卻不要臉起來,“你問為什么啊?怪叔叔或許還很享受。那個時候,你可比現(xiàn)在主動。”
小鐘依稀記起昨日在他身邊做過奇怪的“夢”,大致就是類似的內(nèi)容。她不說話,將半張臉縮進過大的領口。
他牽起她的手往外走。
不知是不是緊張的緣故,小鐘的肚子突然也餓了。
她揪著他停下,正醞釀說辭,他的唇已不由分說印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