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阮河捧著那一匣子的東西回來時,當今毫不掩飾的捂著自己的胸口,滿臉的肉疼。
看著打開匣子,開心的搖頭晃腦的黛玉,他嘆了口氣,心道:“反正將來也是要給她一些嫁妝的,這些就當是提前給了吧,更何況她可是要嫁進軒轅家來的,唉,全當是左手倒到右手上了。”
雖然最終只得了一匣子的東西,但黛玉還是很高興的。
對于大方的人來說,這些不過是九牛一毛的不值一提,給了便給了,多少是多啊?
可對于如當今這般摳門節儉慣了的人來說,只這一點點也是挖的他的心肝肉啊。
當今表現的越舍不得,黛玉就越覺得訛的物有所值,她可是費了好多的表情和唾沫星子的,太不容易了。
皇后娘娘說話算數,除了多出的沉香木和小葉紫檀的匣子外,她另外又從今年冬日的貢品里挑出了不少適合黛玉的。
傍晚的時候,好幾輛馬車出了宮門。
不多時,林家的正堂里,賈敏抱著黛玉忍不住的哽咽了。
“我看你就是跟那個皇宮犯沖了,這都傷了是第幾回了?誰稀罕那點子物什啊?”
“娘,那天也是情勢所逼。我自是不愿嫁給軒轅沅的,但也清楚的明白陛下借著此事在試探呢。我又不是孤家寡人,我要顧忌的人和事太多了,索性便使了這苦肉計。您當陛下他瞧不明白嗎?他什么都明白的,但卻執意如此,除了對軒轅沅的偏愛外,也是不想軒轅澈有這樣強大的妻族,他怕后繼之君斗不過軒轅澈呢。”
賈敏蹙著眉頭,拉著她坐下,“他不選澈兒是為何啊?難道真想傳位給那個軒轅沅?這不是胡鬧嗎?這兩個人一比較,任誰也不會覺得軒轅沅更適合的。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呀?”
黛玉搖了搖頭,“如果他真的這么想過,那也許是當一個人偏愛另外一個人的時候,就沒有任何的原則和底線吧。但我認為他更屬意的應該是六兒,或是那些還不知道投沒投胎的小皇子們,他可能覺得自己應該有足夠的時間培養出一個令他滿意的繼任者吧。”
“呵,他還真敢想,他跟你爹爹的年歲差不多大,他倆站在一塊兒的時候,他老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兒的。”賈敏撇了撇嘴。
過了臘八,年節就要倒計時了。
這兩天村子里又沸騰了,忠國公府和安國侯府都給劉姥姥送了年禮。
王家的門檻都快被村民們給踏平了。
王狗兒這個人從他能將劉姥姥接到家中奉養,便可瞧出其人品了,雖大字不識幾個,也未曾經歷過什么富貴,在村民親朋們的花式吹捧下,亦能穩得住本心,任憑別人說道,他只憨憨的一笑。
晚上關上門之后,還對有些飄飄然的板兒教導了一番。
臘月二十七那天的從早上一直到二十九的早上,漫天的風雪就沒停過,京都周遭都蓋上了厚厚的白被子,俗話說,瑞雪兆豐年,可對于住在茅草屋中的平民百姓們來說,能活著,無疑是劫后余生了。
這場大雪壓垮了無數的房舍,又因為道路都被覆蓋住了,車馬難行,不光受災的人數難以及時的統計上,就戶部調撥的救援物資也是寸步難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