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吳季臣的表情不難看出,他及他的主子壓根就沒想到這方面。
他們只是想讓柳明昊投鼠忌器的能乖乖的聽話,他們有什么要求了,自會派人去通知他的。
這個姓柳的也太上道了吧,咋還主動攬事兒了呢?
吳季臣有些激動,若是有了他的通風報信,不是比那個什么言闬錢鋒的更有用嗎?
柳明昊可不會給他思考的時間,“不會你們還不相信我吧?還是說,自始至終你們都沒打算相信我?算了,我就不多管閑事了。”
“不不不,柳侯爺,不光我信您,我家主子也是信任您的,不然也不會找上令公子了,往后您得多辛苦了,與您聯絡的人便是在下,之前為了能跟您合作,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所以我們沒敢在城中逗留,回頭我就安排上聯絡地點。”
“是嗎?”柳明昊看向他的眼神充滿了審視,“你們的紙條可是在城門關了之后射進我府中的?”
沒有攤開來問,但卻是將要問的問了。
吳季臣打著哈哈,“去送信的兄弟就一兩個,他們隨便找個地方就能窩上一個晚上了。”
柳明昊不置可否的,一副你看我信不信的樣子。
吳季臣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
“侯爺,我跟您保證,今天天黑之前,世子爺便會回家,我那邊若是安排好了,也會在第一時間通知到您的。”
“行吧,我就是不同意也改變不了什么,爺這輩子就沒這么憋屈過。”
吳季臣他們仨告辭后,并沒有回城,而是往北邊去了。
帶著近衛營的兄弟守在那邊的是賈赦。
等車夫發現不對時,他們的車已經駛進了賈赦他們布下的口袋里了,車夫趕緊勒住了韁繩,想調轉馬頭,卻在抬眼間瞧見了密密麻麻的皇家近衛。
他心一慌,馬頭被他拽了起來,馬蹄揚起,“聿聿聿聿~”
“吁,吁~”可縱使他功夫了得,受了驚的馬就是不聽招呼了。
坐在馬車里的吳季臣被甩的撞了頭磕了腿,疼的呲牙咧嘴的。
車夫只得飛身躍起,落到馬背上,這才將馬給控制住了。
吳季臣由另一個人扶著下了馬車,對賈赦拱手問道:“敢問官爺為何要攔下在下等啊?我家東家世代經商,我們跟著沒少走南闖北的,這京都城也不是第一次來了,自問并未做什么違法亂紀的事啊,更加不可能得罪了那位貴人了。”
此時的賈赦,吊了根草莖站沒站相的,斜眉吊眼的瞅著他們,嘴巴里還發著嗞嗞的聲音,吳季臣自行理解為了只是想敲竹杠而已。
他有些后悔的掏了掏胸口,剛才怎么就沒趁勢收了柳明昊的那箱金子呢?唉,用自己的錢終歸是肉疼啊,也不知道回頭自家殿下能不能補償給他?
他諂笑著,走上前,將幾張銀票塞進了賈赦的手中,“官爺,通融通融,我們這些人都是替東家辦事的,日子也就靠著那點子薪水過活,實在是拿不出更多的來了,您老體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