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四通八達的,周遭又太過空曠了,極不易埋伏人手,承恩侯只能自己帶上兩個功夫好的護衛了。”賈赦解釋道。
“暗一。”當今喚道。
暗一從暗處走了出來。
“派人扮成承恩侯的護衛,即便近處不能埋伏,遠處總是可以的吧?必須保證承恩侯的安全。”
“是。”
“恩侯,如海,你倆明兒天色未亮之時,便調撥近衛營的人,執朕手令出城,前去碼頭官道上設伏,管他來的是誰的人,一個都別放過了,盡量的留下活口。”
子舅二人索性都在偏殿歇下了。
次日的卯時初便都起身出了宮,從近衛營出來,就去了南城門,繞了半個城的路程,趕在天色亮起之前,到達了各自指定的位置,隨即他二人又不約而同的各派了一小隊去西城門口守著了。
城防營的人瞧見了,但沒敢過去瞎打聽,屆時如有需要了,近衛營的人招呼一聲,他們自會過去幫忙的。
柳明昊從皇家暗衛口中已經知道了他們的安排,但心中的不安只是稍減了一些,不親眼見到柳樺活蹦亂跳的,他的憂慮只會在時間的推移中越來越多的。
在他夫人妾室的目送下,他出了大門,由暗七暗九陪著,坐上了馬車。
按照約定的時間,他趕到那邊的時候,還是略早了些。
又等了片刻,吳季臣才到了。
柳明昊的眉頭一跳,這些人竟是從西城門方向過來的,他們在城中待了一夜?他尋思著,難道是那幾個皇子干的?
等對方都下了馬車了,包括車夫在內才三個人,但沒有柳樺的影子。
柳明昊面沉如水,“就是你們綁了我兒子?”
吳季臣沖他施了一禮,“得罪了,柳侯爺,可咱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還請諒解則個。”
柳明昊擺了一下手,跟來的兩名暗衛抬下來了一只沉甸甸的箱子,他將蓋子掀了開來,迎著晨光,黃燦燦的有些晃人眼。
“這里是一千兩黃金,只要你們放人,不夠的話,爺再去湊。”
這個主意還是昨兒晚上賈赦給出的主意,既然不知道對方是誰,那就再示弱麻痹一下對方。
如果是一箱子白銀,吳季臣或許瞧都不帶瞧的,可這金黃色太勾人了,他們三個的眼神都不由得在黃金上多停留了一下,若不是怕誤了自家殿下的大事,他們都想將計就計了。
“我等并非是為了這黃白之物。”吳季臣回道。
“不為財?那為了什么?我兒子人呢?他還活著嗎?你要是敢動他一根毫毛,我柳家必不死不休。”柳明昊疑惑的瞪了一下對方,便滿臉急切的咬牙切齒著。
“柳侯爺莫慌,我們如此大費周章的,也只是想見侯爺一面,談談合作而已,既非交惡,自是會善待世子爺的。”吳季臣笑瞇瞇的。
“合作?你我之間能合作什么?還有你們是什么人吶?我柳家雖有不少產業,但都是下人在管著的,我可不通經絡之道。”柳明昊裝傻充愣到。
“哈哈,若是行商之事,咱們也用不著來麻煩您吶。”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爺可沒那個閑情逸致跟你擱在這兒扯閑篇。”
“是,咱們言歸正傳。先自我介紹一下,在下吳季臣,乃是前朝建仁帝曾皇孫賀蘭嘉身邊的管事,此番特來拜會柳侯爺,自是為了復國大業。”
“什么?”柳明昊夸張的差點兒摔了,還是暗九在后面扶住了他,他指指吳季臣,“反,反,反賊啊,爺好好的承恩侯不當,當什么反賊啊?你們趕緊放了我兒子,我只當沒見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