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河覺得自己就是那顆軟柿子,可眼前一個是皇帝,一個是國公爺,他哪個都惹不起,只能裝慫的躬身低頭,當起了悶嘴葫蘆。
那邊賈赦笑嘻嘻的,“臣說的都是大實話呢。”
當今的嘴角抽了抽,皺著眉頭,“恩侯啊,你一向無事不登三寶殿的,這會子也不可能是單來瞧瞧朕的吧?今兒朝會的時候,咱倆才見過呀。”
“嘿嘿,要不說陛下是一代圣主呢,慧眼如炬,慧眼如炬啊。”
“有事兒說事兒,你做那副怪樣子干什么?”明明賈赦的馬屁愉悅了他,可當今還是板著臉瞪了瞪眼睛。
“事情是這個樣子的。”
按照他們甥舅倆早上商量好的說詞,講了華曄是江北通縣人士,又透露了那個前朝殿下前不久在京都出現的事。
“什么?那個余孽竟然沒有死,竟然還來了京都了?暗一他們是干什么吃的?不對,這個人有三四十歲了,不可能是那個襁褓中的孩子,他們還繁衍了后代了?也許老的也還活著呢。”當今的聲音不大,但隱隱約怒氣卻震的暗一的心頭顫了顫,只能現身跪在了一旁。
“應該沒錯的,我的人瞧見了華曄對那個人行了跪拜大禮,最初也沒想到那么深,還以為是徐家的什么人吶,可后來,又瞧清楚了華曄的嘴型,他自稱著奴才,而稱呼著那個人為殿下。可那人的長相與您及幾位王爺并無絲毫的相像之處啊,況且從其的年紀上判斷,就更不可能是陛下您生的。”
這時,近衛營的首領過來了。
呈上的口供里,恰巧印證了賈赦所言。
當今心里的那點子懷疑這才消散了。
“暗一,派人去通縣調查華家。”
“是。”
暗一不由得松了口氣,有活兒干就好啊,不然有誰能承受的住帝王的怒火啊?他們的功夫再厲害,也不過是肉體凡胎,可禁不住刀劍的利刃的。
近衛營的首領請示道:“那些人中已經有人受刑不過死了,請陛下示下,其余的人該怎么處置?”
當今一巴掌拍在了那些供詞上,“既然都問不出什么了,便全殺了吧。”
“是,臣這就去辦。”
當今起身伸了個懶腰,在雙手垂下時,不經意的碰到了自己突起的肚子,他捏了捏腰上的那圈肥肉,嘆了口氣。
“朕好像又胖了,那幫庸醫又說不出個什么來,只一味的讓朕節食,可朕本來就吃得不多啊,再節食的話,那朕就要成為古往今來第一個被餓死的帝王了。”
賈赦瞅瞅他的小肚子,“臣不懂醫,可按民間的說法,一個人身上長肉了,變圓潤了,那是有福的象征,也許您就是發福了。”
“是吧?朕也沒有覺得哪里不對勁,就是快長的沒腰了,再這么發福下去,朕的龍袍都要重新做了。”
聽到賈赦這么說,當今覺得他的這種說法更容易讓自己接受些,臉上有了笑意,他還走過去在賈赦的腰腹上掐了掐捏了捏。
“誒,恩侯啊,你這都捏不動啊,早知道小的時候,就認真的跟著武師傅練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