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勤政殿外來回踱步的阮河,瞧見了黛玉他們幾個,忙跑了進去,“陛下,侯爺,四殿下和郡主一道來了。”
“永寧?是丫頭救下了老四吧?快宣。”君臣二人吊著的心都落下了。
當今看著被近衛營的人押住的五皇子,嘴角往下撇了撇,那表情,說是恨鐵不成鋼吧,不像,怨其為了心中的欲望甘愿為人所用吧,也不全然,有些復雜糾結。
黛玉剛要見禮,當今問道:“永寧,是你救了老四嗎?”
“算是吧,當時我舅舅也趕過去了,今兒這一出戲可是滿城風雨啊,想不知道都難。”黛玉回道。
軒轅澈微撅著嘴巴,扯下脖子上黛玉給他扎上的發帶,“雖說不是一母所生,可都姓軒轅吧?老五差點兒就把我的腦袋割下來了。”
阮河離的近,驚呼了一聲,“啊喲喲,這么大的口子,還不止一道呢,這得流了多少血啊?小起子,小起子,快請太醫來。”
當今心驚的也起身繞過龍案近前察看,小倫子忙端起一盞燭臺給他照亮。
由于時間有點久了,又只是簡單的包扎了一下,還沒有上藥,剌開的第一道口子的皮肉有點兒外翻了,不光紅腫著冒血珠子,看著就挺瘆人的。
當今顫抖著的手都沒敢再靠近,落在軒轅澈的肩頭上,“老四,受苦了。”
“父皇,兒子沒想到還能活著回來見到您。”
“你小子也有怕的時候啊?”
“誰被刀劍架在脖子上不怕的?”
當今瞪了瞪他,倒不是多么疼愛他而心疼,而是因為自己的子嗣實在太少的緣故,少一個就等于剜去了他身上的一塊肉啊。
一旁的黛玉撇了撇嘴,挑了挑眉,余光瞥見阮河臉上的表情與她一般無二,噗嗤的笑出了聲。
當今以為她是在笑話軒轅澈呢,“你瞧瞧,永寧也這么認為的。”
“啊?認為什么呀?”黛玉一臉茫然的看向他們父子,林如海捋著胡子笑瞇瞇的,他可是聽的清清楚楚,瞧的明明白白的。
當今恨不得捶黛玉軒轅澈一人一下,看向被五花大綁著的五皇子,走過去,拽掉了他嘴巴里的布。
“在皇子府里不好嗎?至少渴不著,餓不著,風吹不著,雨淋不著的,為何費盡心思的想離開呢?”
五皇子咳嗽了兩聲,喘了幾下,這才抬眼瞧向他,眼神中再沒有從前的小心翼翼,冷漠,對,就是很冷漠,像看著一個陌生人一樣。
“那不是皇子府,而是一個巨大的金籠子,我不想被困著,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