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啊喲,你們還不快捂住這個皮猴的嘴,笑的我的肚子都抽抽了。”
一旁的王保善家的,一邊幫著邢氏理衣裳,一邊笑道:“夫人,這大正月的,奴婢一個婦道人家,可不興上手,會折了咱表姑娘的財氣的。”
“還有這種說法?”邢氏扭頭問道。
“那可不,忌諱著呢。”
“哦,那可不能捂。誰不知道咱家的表姑娘是個錢耙子,錢簍子啊?”
這下輪到賈赦樂到不行了,他指指黛玉的扒在門框上的手,“可不就像個耙子嘛,年節前她可差點兒把陛下給訛哭了呢。”
邢氏忙跑了出來,盯著賈赦,“還有這回事兒呢?咋沒聽你說起過?”
“爺一忙便給忘了,你方才不說什么錢耙子的,還真想不起來呢。”
邢氏拉過黛玉,仔仔細細的從頭看到腳。
黛玉不明所以,“舅母,雖然玉兒的臉皮厚,可到底是個姑娘家,會害羞的。”
“哈哈哈~,難怪你娘老忍不住想揍你呢,這小嘴巴拉巴拉的,都是從哪兒學來的詞啊?對了,你可曾用過早食?舅母正好也沒吃呢,咱娘倆一道兒用些?”
“我在皇后娘娘那邊用過了,舅母快去吃吧。”
“那行,你們甥舅兩個聊正事兒,”邢氏的一只腳都跨出門檻了,又折了回來,“老爺,回頭有空記得把咱玉兒是怎么訛那位的事講給我聽聽。”
“行,爺要是忘了,你提醒一聲。”
邢氏再次轉身離開的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甥舅兩個相視一笑,言歸正傳。
“玉兒,你約了楊清了?”
“還沒,等他要離開的前一天吧,我來安排。”
“好,我聽你的信兒。”
黛玉在袖兜里掏了掏,實則是從花神空間里將年前寫好的店鋪加盟的條陳取了出來。
“舅舅,您看看這個。”
賈赦看了第三遍后,才大概明白了。
他瞅著黛玉,真想把那顆小腦袋扒開來瞧一瞧,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都是怎么想出來的?
“玉兒,會有商家來加盟嗎?還有,你給予的技術支持,不就是把獨家秘方給透露出去了嗎?別人都知道該怎么弄了,誰還愿意繼續花那個冤枉錢啊?”
黛玉摳著下巴,“這個呀,自然不能做一錘子買賣了,咱們的作坊可以提供成品或者是半成品,核心的技藝他們并不知曉,他們付給我的錢,除了可以得到賣這些東西的資格外,還有就是買的我的銷售理念啊。東西再好,可酒香也怕巷子深,只要作坊出的貨源源不斷,他們照我的方法行事,必能客似云來。”
賈赦想了想,點點頭,“如真能如此,那咱們倒是不可能虧的。這么一來,那些眼紅嫉妒的也就能安心的賺錢了,只是,人心是欲壑難填的,此法可保一時相安無事,卻也不長久。”
“嗯,玉兒早就想到了,要么到了某一天干脆犯慫的將作坊給關了,不掙這個錢了,要么就只能仗勢欺人了。”黛玉笑道。
“哈哈哈哈哈~”
賈赦捋著胡須,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