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郡主跟四殿下的婚事既已賜下,您就別再琢磨了。”
當今指著阮河,咬牙切齒的,“都是朕慣的你。你當朕聽不出來,你變著法的在幫著永寧呢,那丫頭除了訛朕氣朕外,有什么好的?”
阮河噗嗤的笑出了聲,“別人不知,可奴才知道,其實您最是疼她了,而六殿下也很喜歡她這個姐姐,您又何必讓他們兄弟相爭,讓郡主左右為難呢?六殿下年幼,待他長成之時,四殿下早就羽翼已豐,到了那個時候,苦的可不就是郡主了,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幫誰都不對,您何苦為難了她呀?”
當今嘆了口氣,“你這下明白朕為何明知老四鐘情于她,卻久久不開口賜婚的原因了吧?那個,是原因之一,可朕也是用心良苦啊,偏生那幾天她還跟朕置上氣了,想著法的來訛了朕一筆,若不是真心疼愛,她又豈能得逞?”
“以郡主的聰慧,肯定早就明白了,可賜婚那天發生的事,多少讓她委屈了,被下了面子,她個小孩子家家的,難免有些掛不住。”
“你就幫著她吧,那小倫子不是你的干兒子嘛,怎的,還想要永寧養你老啊?你個老東西心機挺深的呀。”
阮河噗嗵的跪了下來,“陛下,奴才冤枉啊,奴才疼那孩子都來不及呢,又怎么會算計于她呀。就是不忍心看她傷心難過,奴才難免偏頗了些,可那也是在不違背陛下的旨意之下的。”
“哼,盡會拿話哄朕,你以為你的那些小動作朕不知道,還不是因為朕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默許的。”
“嘿嘿,陛下洞若觀火明察秋毫,奴才能伺候著您,是奴才修了幾輩子才修來的福分,可奴才也沒撒謊啊。即便郡主真是奴才的親子侄,她在奴才的心里也不可能比陛下更重要的,這一點上,奴才可理的清清楚楚。”
“好了,快平身吧,免得你的膝蓋受了涼再舊傷復發了,到時候永寧那丫頭還不得又訛上朕啊。”
“謝陛下隆恩。”阮河咧著嘴爬起身來。
黛玉這兩年又新開了好幾家鋪子,所賣之物,其之形狀用途,皆是這方紅樓世界里沒有或是少見的,生意好的讓旁人見了眼紅的不得了,卻又不敢輕易下手攪局。
長久以往的也不是個事兒,她便琢磨著想來個連鎖加盟了,這樣大家都能得利,也省得一個不慎就是墻倒眾人推的局面。
將想好的細節列了條陳后,便等著破五之后,先去找賈赦聊聊這件事了。
今年這個年節,閩小翡還是跟林夢澤一道留在了京中,閩林兩家在年前包了半艘商船運來了好多東西。
除了給林如海賈敏的年禮,閩家還把閩小翡的嫁妝一并給送來了,雖然還得等上兩年,可閩子仲倆口子就是要直接當甩手掌柜了。
賈敏當時看到那份嫁妝單子時,都有些哭笑不得了,還是黛玉勸她一只羊是趕,一群羊也是趕的。
陳侑也沒有回福州去過年,因為陳佐郭禾還留在安國侯府,他便也在客院一直住著,他的課業并不出色,但因為有安國侯府的這層關系,他在囯子監倒沒怎么被欺負,反而越發的如魚得水了。
陳二叔在陳家的年禮里又自個兒備了一份,挺懂人情世故的。
關于鄭霖他們小倆口發生的事,林如海沒有瞞著鄭家,對鄭霖的安排也隱晦的透了一下底。鄭霖的父母兄弟看完信,只長吁短嘆了一會兒,對于謝蘭的所做所為卻不甚在意,回過來的信中也明言,鄭霖是男子,過幾年再娶也無妨的,讓林如海無需自責,他待鄭霖之心,他們都看在了眼里記在了心里。
總而言之,一切過往皆為云煙,他們勸林如海要向前看。
不管鄭家表達的這些意思是真心的,還是假意的,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除了柳小月王熙鳳,沒有多少人的人生可以重來一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