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面的聲音不小,當今沒漏聽掉一個字,嘆了口氣,奏折也瞧不下去了,又抿了口茶,去了一趟恭房后,也來到了殿門口。
這時,巫剛已經被潑醒了,賈赦再次往手掌心里呸了口唾沫,搓了搓又掄起了那柄廷杖。
二十一下,二十二下,…,三十七下,四十八下,…,五十下,得,又暈了。
巫剛的屁股血肉模糊了,甚至有幾下打下去的時候,都聽到骨頭的咔嚓聲了。
再次將他潑醒后,賈赦又打了好幾下,當今忙給叫停了。
“陛下,還沒夠數呢。”賈赦滿臉毫不掩飾的意猶未盡。
“他已經是個廢人了,且留他一命吧。”
“您都這么說了,臣自當遵從。”賈赦扔掉了廷杖,接過一名侍衛遞過去的濕帕子,擦了擦臉和脖子上的汗,又擦了把手。
當今瞅了一眼巫剛,對侍衛們吩咐道:“你們就這樣抬著他,一路送回巫家,告訴沿途的百姓,巫家管家巫山奸殺巫陳氏,判斬立決,巫剛治家不嚴,內帷不修,朕罰之八十廷杖,以警效尤。”
“是。”
當今又看了看賈赦跟徐冀,“徐大人可知道該怎么結案了?賈恩侯,朕知你委屈,但此事,到此為止。”
二人應下后,便出了宮。
賈赦回到忠國公府時,黛玉,寶玉,柳湘蓮,賈環,賈珍兄妹倆,賈薔,邢忠那一大家子的,都在東院等著了,那個張實幫巫云把過脈后,也一直沒離開。
“喲,到的挺全乎的,都擔心著爺呢。”
邢氏白了他一眼,“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快說說,現在是個什么情況?滿京都的人都知道了,說是下毒殺人的事都是巫剛干的,是不是真的?”
“你個娘兒們連珠炮似的,能先讓你男人喝口茶嗎?”賈赦大馬金刀的往主位上一坐。
黛玉上前給他斟上了茶水,“大舅,您慢點喝,我們不急的,舅娘也是太擔心的緣故。”
“就是,還是我家玉兒好。”
剛進來的迎春撅著嘴,“娘,就林妹妹好啊?”
邢氏嗔怪的瞪著她,“咋還吃妹妹的醋啊?”
迎春跟他們倆口子見了禮,便跟黛玉擠到了一張椅子上,賈寶玉要讓她,她沒讓,“別妨礙我們姐倆親香。”
惜春頓時覺得自己一個人坐張椅子不得勁兒了,她起身走過去,硬是擠到了她們倆中間。
邢氏笑道:“啊喲,也不怕擠出一身痱子來。”
賈寶玉笑笑,抿著嘴沒吱聲,他是真有點兒怕現在的這個二姐姐啊。
賈赦喝了半盞茶,這才一五一十的將今天在府衙和宮里頭的事說了。
眾人聽了,先是大罵巫剛,接著又越細想,便越想笑。
包括賈珍邢氏在內,所有的人看向他的眼睛里都是亮晶晶的,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倒是賈珍樂了一會兒,擔心道:“既然當今有保全巫家之心,您這么做,等那巫毅回來了,怕是個不小的麻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