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一個眼神,便有近衛(wèi)營的兄弟將吳季臣三人的身上搜了個遍。
銀票銀錠子加起來不算很多,可也足足有七八百兩了。
他大手一揮,“這些兄弟們留著自個兒花吧。”
近衛(wèi)們皆喜逐顏開的,雖然平分下來沒多少,但合起來吃上一頓好的還是綽綽有余的。
“謝國公爺賞。”
賈赦又把之前吳季臣給他的那二百來兩銀票遞給了馮魁,“這些你們幾個自己安排。”
“謝爺了。”
吳季臣的心里都在滴血,可小命還攥在人家手里頭呢,他勸慰著自己,唉,就當(dāng)是消財免災(zāi)了吧。
賈赦命銅錢兒將這里的情況去告知林如海一聲,一行人便押著三人往北邊走去。
到了山腳下,拾級而上,雖然山道狹窄,但暢行無阻的。
難怪黛玉們跟著小東西上山時,那條路那么難走呢,因為他們走的,壓根就不是正常的山道,很可能就是小東西平常走習(xí)慣了的。
話說天色微亮之時,黛玉他們輪著休息的就都醒了。
見柳樺還在睡著,十二便打算將他背到背上,免得下山時他那一雙小短腿跟不上。
“咦,柳少爺?shù)哪樥@么紅啊?”他伸手探了探柳樺的額頭,“呀,發(fā)熱了,小姐,您快來瞧瞧他,這是怎么啦?”
黛玉正用手接著山泉水洗臉呢,顧不上擦掉手上臉上的水漬,便跑了過去。
“這是受了風(fēng)寒了,得立即給他降溫才行,林十,將火堆燒旺些,十二,將他身上的衣服都扒了,林七,把我們帶著的布巾都拿出來,全打濕了,除了敷在他的額頭上的,其他的擦拭他的手掌腳掌和胳肢窩大腿根部,大家都來幫忙。”
柳樺畢竟才十歲,放在柳小月的那一世,這么大點的孩子,還是個兒童呢,小孩子得了傷風(fēng)感冒,嚴重程度可大可小的,不盡快的將他的熱給降下來,萬一燒壞了腦子,柳明昊還不得哭死啊。
看在他這個便宜舅舅待自己挺好的份上,黛玉也不能任由著柳樺的情況變得更糟糕的。
作為新人,由浩有點插不上手了,“主,主子,我,我能干點啥呀?”
“哦,不是有個燒水的小銅爐嘛,你燒點熱水出來,一會兒晾上一晾,我好喂他吃藥。”
“哎,我這就燒,大家伙兒也能都喝口熱的。”
這么一耽擱,他們還沒下山呢,賈赦他們已經(jīng)押著吳季臣那三人往山上走了。
無巧不巧的在半山腰上遇上了。
“大舅!”黛玉咧著嘴巴叫道。
“哎,玉兒,你們找到柳家小子了?他沒事吧?”賈赦瞧著身上包的嚴實,被十二背著的小子問道。
“他沒事兒,就是受了風(fēng)寒有點兒發(fā)熱了,我們已經(jīng)給他喂過藥降過溫了。”
于是賈赦這一行轉(zhuǎn)身掉頭走在了前頭。
回到山腳下,賈赦這才看到了被風(fēng)抱在懷里的小東西。
“這是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