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內十分破舊,橫七豎八擺放著桌椅板凳,她一路來到灶房,將唐瑾扔在案板上。
一腳踢在靠坐在墻角打盹的黑臉漢子身上。
沒好氣道:“起來…快起來!來鮮肉了!”
黑臉漢子揉了揉眼睛,這才不情愿站起身,看著案板上的男人,抬手捏了捏唐瑾的四肢。
“這一身的腱子肉,掌柜的,這深更半夜的,你在哪捉來的鮮肉?”
黑臉漢子來了精神,咧著嘴傻笑。
這家伙全身上下都臟兮兮的,唯有那一口牙是白的,一頭亂發被發黑的紅布束著。
“老娘可沒工夫出去捉,是他主動送上門的!別廢話,快些干活!我還要去招待那位爺呢!”
說罷,她轉身離去。
之后,黑臉漢子嫻熟的在墻壁釣鉤上抄起寬刃殺豬刀,三下五除二就將唐瑾身上的衣服剝光。
看著這一身的鮮肉,他雙眼放光。
忽然,一枚純金的令牌從桌上衣物內掉在了地上。
黑臉漢子聽到聲音,立即撿起來,頓時狂喜。
“金子…”
他用牙咬了一下,還沒等高興,赫然看到令牌的正面刻著大端倆字。
再看案板上昏迷的唐瑾,眼中露出一抹凝重。
別看西梁國一直閉關鎖國,但外界發生的事,他們也都知道,尤其是強勢崛起的大端神朝,早已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尤其是這種開黑店的,接觸的大多都是道上的人,消息自然靈通。
所以,他一看令牌,就瞬間明白過來,此人定是大端派來的。
思來想去,他將殺豬刀劈在案板上,轉身就追了出去。
這邊,女人抱著一壇酒來到二樓的客房。
坐在里面的男人,正是剛剛唐瑾在旱海發現的摩羅國送信人。
“呦,三哥,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
女人嫵媚一笑,將酒壇放在桌上,順勢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并摟住他的脖子。
男人滿臉的胡渣,棕色的眼睛,鷹鉤鼻。
一只大手就要摸向女人半敞開的領口。
女人立即阻擋,玩味道:“猴急什么?三哥還沒有回答人家的問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