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在酒吧的時候,蘇秋子問林青要了學校駕校的微信,報名了最近一批駕考招生。她是學霸,科目一刷了幾天題庫,就穩(wěn)穩(wěn)地過了。但她實操性太差,科目二的時候教練陪著她練了半天,饒是職業(yè)素養(yǎng)再好,也忍不住了。
蘇秋子一臉歉意:「教練抱歉抱歉,我沒看到這邊的墻。」
教練毫不留情拆穿:「關人家墻什么事兒?你就算看見,你也躲不開。」
蘇秋子:「……」
關林路過駕校的駕場時,正看到蘇秋子從駕駛座上下來,一臉苦哈哈的樣子。旁邊教練又一番指點,叫了下一位學員去學。在蘇秋子要去旁邊休息區(qū)等候時,關林叫了她一聲。
蘇秋子腦子里還在想著操作,聽到自己的名字后下意識抬頭。一抬頭,就看到了駕場旁邊她老板站在那里。
按理說這么遠的距離她是看不清楚人的臉的,但老板的造型太奇特了,長發(fā)扎在腦后,身姿挺拔,那股頹廢慵懶的氣質,找不出二家。
蘇秋子小跑著過去了,她笑著叫了一聲老板,關林淡淡應了,將手上原本給朋友買的糖葫蘆遞了過去。關林經常請?zhí)账嚿岬男』锇閭兂粤闶常吹教呛J,蘇秋子笑著接了過去,也沒客氣。
「車學的怎么樣?」關林看著她咬了一顆山楂,即使裹了糖衣,仍然酸的她小鼻子一皺。
蘇秋子表情頹喪下來,道:「不行啊,開車太難了。」
關林看她那苦樣子,道:「讓你老公學了開。」
蘇秋子咬著山楂對關林道:「我老公會開車啊。」
關林睨了她一眼,道:「電動車?」
蘇秋子莫名其妙:「啊?」
關林知道她這個「啊」字的意思,再問下去她的謊言就被他拆穿了。他換了話題,道:「你最近都沒來陶藝舍。」
「沒時間啊。」電視臺忙碌是一回事,蘇秋子還沒想到科目二這么難,「我得好好練,要是考不過,錢就白給了。」
「你駕照報名多少錢?」關林問道。
「四千。」蘇秋子啃著糖葫蘆說完,回過神來問道:「老板你怎么在這里?」
「這駕校我朋友開的。」關林淡淡地說。
關林是富二代,圈子里接觸的人也多是富二代,整天無所事事,除了打游戲就是反抗繼承家業(yè)。后來他在大學城開了陶藝舍,他那群朋友紛紛效仿在大學城投資開店,大學城周邊的奶茶店、料理店、服裝店、網吧,甚至駕校,都是他朋友開的。
蘇秋子聽完,眼睛一亮,隨后一喪,可惜道:「早知道就托你讓你朋友給我打個折了。」
女學生咬著糖葫蘆,腮幫子鼓起來,像只藏了堅果的倉鼠。關林比她高了半頭,居高臨下乜了她一眼,問:「你什么意思?」
蘇秋子也覺得自己太財迷了些,老板請她吃糖葫蘆她還想讓老板去找他朋友給她打折。人家是富二代,但也不是扶貧辦的。蘇秋子嘿嘿一笑,說:「沒什么意思,就……」
關林打斷她,盯著她道:「我現(xiàn)在也能讓他給你打折。」
蘇秋子:「……」
關林說到做到,駕校老板的朋友最后給蘇秋子打了八折。她本以為錢已經交了,不好打折了,沒想到最后駕校老板打完折后,就把多收的八百塊錢給她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