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今晚,她才是真正見識了何遇。表面溫文爾雅,實際見招拆招,步步為營,他從辭退保姆開始就已經想好了今天要給她要輛車。蘇家所有的人,仿佛都是他手里的棋子,他氣定神閑的將棋下完,最后還贏了。
這樣的男人令人崇敬而又害怕,偏偏如此,讓他更有魅力。
吃過晚餐后,何遇和蘇秋子準備離開。何遇上車發動了車子,看到蘇秋子正望著車窗外燈火通明的蘇宅看著。他笑了笑,問道:“想什么呢”
蘇秋子回神,她回頭對上何遇的視線,誠實道:“在想蘇家什么時候給蘇璦買房。”
說完以后,她自己又開心了起來,像是一只偷吃了魚的小野貓。即使是貪心,也貪心的可愛。何遇心下像是被貓爪子撓軟了,低聲一笑,開車駛離了蘇宅。
在回家的路上,蘇秋子想了很多。父親答應給她買車,但她要有駕照車子才能落戶道她的名下。這樣的話,她就要馬上去學駕照了。
大二下學期的時候,林青就想拉著她去學了。但當時蘇秋子忙著兼職,又想著自己先以買房為主,一時半會兒也買不起車,就沒有去學。
誰料,計畫不如變化快,她竟然先有車了。蘇秋子心底其實還是喜歡房多一點,有了房才有歸屬感和安全感。但有輛車也不錯,大不了等她買了車以后再賣掉,拿了錢付首付。
想到這里,蘇秋子立馬給自己定了計畫學駕照。以免時間拖久了,蘇家再反悔。
從蘇宅回到家后,何遇接了電話就去書房工作了。蘇秋子回到臥室,微信上詢問林青關于駕照的事情。
要想快點拿到駕照,就要將科二科三的課時盡快刷滿。周一周五她要在電視臺實習,沒有時間,思來想去,周末在陶藝舍的兼職不能再做了。
想到這里,蘇秋子給關林打了個電話。
她給關林打電話過去的時候,老板好像正在打游戲。接了她的電話,語氣滿是不耐,蘇秋子詢問是否要過會兒再打給他時,他懶懶地說了一句:“有話快說。”
得到老板許可,蘇秋子趕緊道:“老板,我想去學車,工作日我要實習,沒有時間學。就只能周末的時候去刷課時,這樣的話,就沒法去陶藝舍兼職了。我怕到時候陶藝舍沒有時間招人,所以提前跟您報備一下。”
電話那端聽她說完,“啪”得一聲,打火機聲音響起,關林問道:“你買車了”
老板這么問,蘇秋子靦腆地回答道:“還沒有,要學出駕照來,家里人才給我買的。”
她話音一落,電話那端是短暫的沉默。半晌后,老板似乎一樂,道:“跟我你還撒什么慌”
關林知道蘇秋子的家境,原生家庭就沒錢,她從大三就開始各種兼職給自己掙學費,給妹妹掙學費,小小年紀肩扛家庭重擔。好不容易結婚了,誰料結婚后日子更難過。她老公估計是個公司小職員,天天死忙還賺不幾個錢,這樣她不但兼職,還要照顧家里,整天忙得焦頭爛額。
就這種家庭,她哪兒有錢買車?
蘇秋子還要說什么,關林打斷了她,問道:“你還缺錢么?”
她房子還沒買呢,蘇秋子點頭說:“缺啊。”
電話那端停頓半晌,關林道:“你先學車,有時間的話還可以來陶藝舍,我給你按小時結算工資。”
蘇秋子在陶藝舍兼職一年多,深知關林的脾性,他特別怕麻煩,兼職的員工都是按天算工資。他肯給自己按照小時結算工資,真的是十分幫襯她。原本辭掉陶藝舍的兼職,蘇秋子就有些不舍,聽他這么說,蘇秋子開心地對他感恩戴德。電話那端,關林淡淡應了,掛斷了電話。
和關林掛了電話,蘇秋子拿著手機又激動了一會兒。激動完后,她起身出門,看到書房門虛掩著,里面的燈光順著門縫灑在了門口的地毯上。
何遇還沒有忙完。
蘇秋子看了一會兒,沒有去打擾他,她抿了抿唇,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