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繼續上行,許智和何遇道:「蘇家大小姐在蘇家境遇那么差,我以為性格會唯唯諾諾的,沒想到這么靈動可愛。」
何遇淡笑,道:「她性格是挺招人喜歡的。」
「招你喜歡么?」許智笑問。
何遇抬眸,復而低眸輕笑,道:「自然。」
不知他這個「喜歡」,究竟是哪方面的喜歡,許智沒有細問,也隨著笑了起來。
何遇結束會議回到房間時,已經晚上九點了。他剛回房間,臥室里的蘇秋子就出來迎接他。在他開會的時候,她洗了個澡,穿著白色的浴袍,皮膚白皙飽滿,烏黑的頭發半干垂在肩側。見他回來,女孩眼睛一亮,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那個許智的簽名……」
「簽了。」何遇遞了一個筆記本過來,是這次商會會議發的筆記本,在扉頁上,許智簽了自己的名字,還寫了to簽。
蘇秋子將筆記本接了過來,她看著上面許智寫的簽名,還覺得像是在做夢。
她看著筆記本的時候,何遇已經脫掉了西裝外套,里面只穿了白色的襯衫,打了深色的領帶,精英氣十足。
「你和許智開始就認識啊?」蘇秋子收起筆記本,給何遇倒了杯水。
兩人住的會所的套房,客廳內燈光柔軟,將男人的眉宇間都投注進了一抹溫柔。他慢條斯理地解開襯衫袖口,應聲道:「嗯,他也是生意人,做中餐廳餐飲的,事務所經常和他打交道,后來就成了朋友,還會一起打籃球。」
六人定律說,兩個陌生人之間可以通過六個人來建立聯系。蘇秋子以前還對此持有懷疑,現在她不懷疑了。認識了何遇,她的圈子何止是拓寬了一點半點。
蘇秋子看著何遇,想起來她還是上次他去接她掛點滴的時候,隨口聊了一句她喜歡許智。而何遇記在了心里,不但給她準備了圣誕禮物,還給她安排了見面會。
這個男人太溫柔了,他總是無聲無息地對她好,這種潤物細無聲的蘇感,很難有女人能把持得住。蘇秋子一時有些心動,而又不敢心動。
待何遇看過來時,蘇秋子回神,她笑了笑,道:「我好像誤會你了。」
何遇安靜地看著她,笑問:「誤會什么?」
「就是在電話里,我以為我們今晚要做……」蘇秋子說到一半,戛然而止,白皙的臉瞬間通紅。
何遇似也想起了她在電話里說的話,他眉眼微垂,輕笑了一聲。他站直身體,手指輕輕地勾開了他的領帶,解開了他的領口,沉聲笑道。
「不,你沒有誤會。」
話雖這么說,何遇知道第二天要帶蘇秋子滑雪,當天晚上還是比較節制的。而這個節制只是相對于他來說,蘇秋子當晚仍然被做到求饒。她低聲啜泣,他吻干她的眼角,輕聲安慰,蘇秋子很快又迷失在他的溫柔里。
杞山滑雪場很大,還貼心地為不同人群分了不同的片區。蘇秋子穿著一身紫白相間的滑雪服,英姿颯爽。她手拿著滑雪杖,腳踩滑雪板,小心翼翼地在教學區扶著欄桿滑了一下。
她沒有滑過雪,腳底太滑,蘇秋子四肢僵硬,完全放不開,就怕自己跟隔壁兒童區的小朋友一樣摔倒。
何遇站在一邊,他穿著一身黑白相間的滑雪服,四肢修長,身材挺拔。沒有找滑雪教練,他在親自教蘇秋子。
蘇秋子剛剛往前滑了一下,趕緊扶住了扶欄,她心有余悸地看了前面一眼,幸虧沒有摔倒。
「你身體放開。」何遇站在一旁,他沒有戴眼鏡,五官在白雪的映照下十分立體。一雙漆黑的眸子看著蘇秋子的動作,女孩剛剛的動作有些僵硬,像是提線木偶一樣,有些笨拙得可愛。他眼中帶了些無奈地笑意,道:「不用害怕,你上次騎馬不是騎得挺好的么?」
蘇秋子也知道自己不爭氣,滑雪場寒風陣陣,她卻很熱。縮在滑雪服里,蘇秋子看著何遇,道:「滑雪和騎馬不一樣,騎馬的時候你在后面抱著我,這個你沒法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