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秋子當(dāng)晚被弄到腿軟站不起來,她低聲求饒,男人溫柔地吻干她的淚,下一秒蘇秋子眸中的光芒再次被撞碎。
他根本不是儒雅正經(jīng)的貴公子,他是道貌岸然的斯文敗類。
夜風(fēng)喧囂,室內(nèi)旖旎,蘇秋子蜷縮在男人懷里,身上出了一層薄汗。運動后的汗水,似乎將她體內(nèi)的酒精揮發(fā)。明明體力不支,卻又格外清醒,腦海里關(guān)于今夜的記憶也清晰起來。
蘇秋子覺得有些羞恥。
她動了動身體,默不作聲地翻過身去,在她翻身后,男人察覺,沉聲問道:「怎么了?」
男人聲音喑啞,帶著夜晚迷離的曖昧,還有一絲不易察覺得寵溺。蘇秋子心下一燙,臉上火辣辣的,她小聲道:「我……我要睡覺了。」
女孩纖細的身體卷在被子里,烏黑的長發(fā)垂在雪白的肩上,何遇聽著她低啞的聲音,淡淡一笑,伸手將她抱在了懷里。
他又恢復(fù)了他的溫柔,像一片暖光將她包裹,蘇秋子沉溺其中,無法拒絕。意識漸漸昏沉,蘇秋子閉上眼睛,漸漸睡了過去。
在睡過去前,她腦海里靈光一閃。
她想起來了,今晚在地下車庫蔡佳羽上的那輛車,是曹亭平的。
昨晚折騰得有些晚,蘇秋子第二天又有些精神不濟,還差點遲到。進了電視臺大廈,看到電梯門即將關(guān)閉,蘇秋子說了一聲「稍等」,小跑著上了電梯。
跑上電梯以后,蘇秋子道了聲謝,在抬頭看過去時,才發(fā)現(xiàn)電梯里的人是蔡佳羽。
蔡佳羽背著包,身體后靠在電梯上,她微垂著頭,長發(fā)蓋住了兩頰。她昨晚應(yīng)該是沒怎么睡著,神色很差,像是宿醉。
臨近上班,電梯里只有她們兩個。蘇秋子說話后,蔡佳羽抬眸看了她一眼,眼睛里滿是紅血絲。
蘇秋子站在一邊,她心有波動,但面不改色,只問道:「你臉色不太好,沒事兒吧?」
兩人本就是競爭關(guān)系,上次蔡佳羽陰了她一次,現(xiàn)在交往起來也只當(dāng)一般同事交往。蔡佳羽點點頭,說:「喝多了酒,不舒服。」
她嗓子有些啞,或是因為酒精,或是因為其他。蘇秋子安靜地看著她,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是嗎?」
終究是心中有鬼,蔡佳羽在蘇秋子問出這句話時,心下一緊。她抬眼看著蘇秋子,說:「嗯,昨天回到宿舍就吐了,同學(xué)照顧了我一宿。」
蘇秋子不動聲色地應(yīng)了一聲,她笑起來,道:「抱歉啊,我昨天打車的時候,應(yīng)該也給你打一輛。」
聽到蘇秋子說打車,蔡佳羽眼底明顯一松,她低頭說:「不用,你也喝醉了。」
蘇秋子低應(yīng)了一聲,電梯門開,兩人一起下了電梯。到辦公室后,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和謝佳谷打了招呼,蘇秋子拿了資料低頭看著,腦子里卻安靜不下來。昨天蔡佳羽是跟著曹亭平的車走的,她或許做了什么,或許什么都沒做。而不管怎么樣,蘇秋子都不能讓別人知道她知道這件事。
曹亭平已婚,這是件丑事,如果她說她知道,那么實習(xí)還沒結(jié)束,她就會提前出局。
在今天之前,蘇秋子都是信心滿滿,意氣風(fēng)發(fā)的。但現(xiàn)在這個情況,讓她心里有些沒底。職場上永遠充滿了未知,每個人為了往上爬,都不擇手段,并不是實力就能決定一切的。
兩人的競爭,在錄制前一天的會議上再次變得激烈了起來。
三十號的元旦晚會,場外迎接觀眾的主持人因為家里有事,臨時請假,這樣這個主持位置一下就空了出來。
場外主持只需要念稿,不需要臨場發(fā)揮,對主持人的要求較低,一般新人主持就能勝任。會議上,剛說完這個消息,朱檬就說了一句。
「那讓蘇秋子上吧,新人主持里,她實力比較穩(wěn)。」
陳銘沒有說話,會議上一番討論,最后曹亭平說了一句:「我們要公平對待實習(xí)生,小蘇第二天有直播主持,這次場外主持就讓小蔡上吧。小蔡跟著陳銘,做的就是綜藝晚會的主持人,比較有經(jīng)驗了。至于實力,這次錄播,如果有什么差錯,也是可逆的。但如果真出了差錯,小蔡,這次機會可就不是你的了。」
蔡佳羽點了點頭,說:「知道了,謝謝曹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