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下午一點半,下午兼職的大學生人流正朝著白馬大廈涌。何遇看著蘇秋子背包小跑著過去,很快就融入了兼職學生的人流之中。
望著女孩的背影,何遇想起今天中午和母親通電話時母親最后說的話來。
她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學生而已,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沒做錯。
司機從車鏡里看到何遇望著白馬大廈出神,這個地方不能長時間停車,他試探性地叫了一聲:「何總……」
何遇眸光微動,回神后淡淡說了一句:「走吧。」
蘇秋子進了白馬大廈后就上了電梯,她剛進電梯,有個人悶聲叫了一句稍等。蘇秋子將電梯按開,那人走了進來。
他剛進來,即使是戴著口罩,蘇秋子也一眼就將自己的老板認了出來。早上沒來上班,蘇秋子有些抱歉,靦腆地沖著老板笑了笑。關林身高有一米八多,看她這么笑著,乜了她一眼,問道:「笑什么?」
剛剛聽他說話就有些悶,現在近了聽更是甕聲甕氣的,蘇秋子看著他戴的口罩,關切地問道:「老板,你怎么了?」
「被女朋友傳染了感冒。」關林沒好氣地說完,喉嚨有些癢,忍住沒咳嗽出來。
「那你怎么不在家休息啊?」蘇秋子問道。
關林頭燒得有些暈,他靠在電梯上,說:「有個中學的老師過來談合作,說要搞什么興趣班來借場地。」
其實相對來說,關林的陶藝舍收費不高,但是還挺賺錢的。周一到周天,這里的生意都很紅火。最近,他有意將陶藝舍隔壁的那家快要倒閉的泡面小食堂一并包下來,開拓一下陶藝舍的場地,到時候肯定更賺錢。
其實富二代也并不都是花架子,他們從小接受最好的教育,再加上從父母那里耳濡目染,還有一定的社會關系,隨便做點什么都會成功的。
想到這里,蘇秋子就想到了何遇。
蘇秋子想得出了神,里面有人往外走,蘇秋子被擠著擠著到了關林這邊。關林眉頭擰得死緊,對蘇秋子道:「離我遠點,別傳染了,感冒可不好受。」
這就在一個電梯,想離開也離不開啊,蘇秋子欲哭無淚地想。但是面上,她還不能嫌棄自己的老板,身體邊往旁邊挪邊道:「我體質很強的,不怕傳染。以前上學趕上流感,班上全感冒了就剩我一根獨苗。」
聽她大言不慚,關林乜了她一眼,提醒:「別亂立fg啊。」
事實證明,她確實不應該立fg,因為當天下午,fg就倒了。
蘇秋子上班上到晚上九點,回家時何遇還沒有回來。她嗓子有些癢,頭也有些昏沉,去喝了兩瓶水后,她洗個澡就上身睡了。
她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游泳池里游泳,游泳池的水一開始還挺舒服的,可是后來越來越熱,越來越熱,熱得她都快要快暈過去了。她掙扎著要爬出去,但身體卻在一直下沉,她驚慌失措,手臂亂揮。最后,抓住了一個溫涼的東西。
蘇秋子輕呼了一口氣,熱得她身體發燙,她抓著那個東西,往懷里一抱,臉頰輕輕地貼了上去。
在她昏昏沉沉快要暈過去的時候,她聽到一聲輕嘆。那溫涼的東西從她xiong部離開,撫著她的臉,最后放在了她的額頭上。
「這是燒成什么樣子了。」
垂眸望著蘇秋子微紅的臉,何遇將手從女孩的額頭拿開,雙臂微一用力,把她從床上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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