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鬧就鬧了一個小時,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何遇被司機送回了染楓公館。這個時間,蘇秋子已經睡了,開門進屋,家里靜悄悄的。
何遇在慶祝的時候,喝了些酒,有些口干。他開了一排小燈后,走進廚房。
在設計這套房子的裝修前,何遇在廚房里下了番心思。以前在美國讀書的時候,他不喜歡在外面吃飯。做飯的阿姨經過西化后,口味也不是那么如意,所以他養成了自己做飯的習慣。
原本以為回國后,他工作雖忙,偶爾也會做一頓兩頓。但沒想到爺爺生病,何氏集團的工作提前壓在了他的肩上,根本抽不出時間來做飯。
他沒時間做,蘇秋子又不會做,廚房打掃得一塵不染,像是房子的擺設一樣。
何遇走到冰箱前,拉開冰箱門拿水。冰箱里東西不多,所以他一眼就看到了放在里面的方盒。何遇唇角微抿,打開盒子看了一眼,是生日蛋糕。
在看到蛋糕的瞬間,何遇想起今晚蘇秋子給他打的電話來。兩人結婚后,各自獨立,生活沒有交叉。她很少會打電話給他,也不會問他什么時候回來。
何遇今天生日,早上接到了母親妹妹的電話,中午爺爺讓家里的阿姨送的午餐,晚上則是同事陪伴慶祝,但獨獨回家晚了,忘了他的妻子。
將冰箱門關上,何遇起身去了臥室。
臥室里開著床頭燈,燈光微弱,女人蓋著被子,身段玲瓏,像是覆了一層暖紗。她已經睡熟了,側臥著長發散落在頰邊,睫毛長卷,在眼瞼下方投了一方暗影。
何遇走過去,坐在了床邊。
他剛一坐下,蘇秋子似乎就察覺到人來,眉頭小小皺了皺,半睜開眼睛,眼內一片朦朧。
「你回來了。」蘇秋子身體沒動,她還沒徹底醒。
何遇看著她睡眼惺忪的模樣,笑了笑,應聲:「嗯。」
「唔。」她將眼睛徹底睜開,問何遇:「現在幾點?」
抬腕看了看時間,何遇回答:「十一點五十。」
聽了他的話,她松了口氣,嘟囔了一句「那還不晚」。說著,她從枕頭下面掏了一個小玩意出來,放在了他的手上。
「生日快樂。」
這是一只陶藝做的q版小兔子,圓滾滾的身體,兩只耳朵妥帖地伏在后背上。兔子不大,他掌心握起來剛好能包攏。
何遇眸光柔和,看了蘇秋子一眼,問道:「為什么是兔子?」
蘇秋子遞了禮物,困意又襲來,她清醒了一下沒清醒過來,邊往枕頭鉆邊說了一句。
「我是屬兔的。」
她說完后,就睡了過去,在睡過去前,她耳邊傳來了一聲低低的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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