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溪!”沈岱的驚叫聲硬生生止住了津政離去的步伐。
著急想去追津政的陳溪突然臉色一片慘白,冷汗淋漓地差點就跌倒在地。吃驚地津政跑過去,蠻橫地從沈岱懷里奪抱過陳溪,焦急地問:“溪,那里不舒服?”
只見陳溪手緊捂著xiong口,冷汗漓漓,但飽含慌亂的眸子緊緊盯著他。“政,我……”
津政用手擦去他額上的冷汗,“別說了,我理解的,我沒有怪你,別胡思亂想。”抱起他,急忙地往醫務去。沈岱緊了緊手掌心,也跟著去。
負責陳溪的主治醫生,是位四十多歲的心臟科專家,姓李。李醫生為陳溪蓋上被子,轉身對病房里的幾人說:“他不能受到刺激或是情緒激動的事,否則很容易出現類似心臟病的情況。你們一定要切記!”
李醫生后來又吩咐了一些注意事項后,就離去了。
白母憂心地看著病床上的兒子,“陳溪,你不要再嚇媽媽了。”陳父陳母守了兒子幾個月,期間無不是深深地擔憂和操心,兩鬢出現了不少的白發,神情憔悴,容顏也蒼老不少。
陳溪黯然的抓起母親的手,“對不起,讓你和爸操心了。”
然后,對旁邊的沈岱和津政說:“你們先回去,我想休息。”說完,便不再看他們。
沈岱和津政覺得今天不適合再呆下去,叮嚀陳溪要準時吃藥之類的等注意事項,津政便走了。沈岱等了會才走。
陳父猜到兒子突然心痛可能跟那兩個家伙有關,他很想問陳溪是怎么一回事,可又怕影響兒子的病情。只好苦苦地壓著心底的郁悶。
父親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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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易是陳溪的常客,約一個星期左右,他總會帶著一束鮮花和水果、補品等東西笑盈盈地出現在陳溪病房里,跟陳溪談天說地,好像多年的老朋友。
陳溪總是靜靜地聽,偶而笑上一笑。這張過份漂亮的臉總是容易炫花醫院里的人,包括陳家夫婦。
倫和葉康偶而來探望,只是他們兩人最近實在太忙了,偶而來的時候,呆的時間不多,匆匆就走。
陳溪對他們幾人的關心感到溫馨。這種朋友間的相處關懷讓他想起了小晨,可是原來的手機被沈岱摔壞,卡也不知所蹤。唉,希望自已以后傷好,能再有機會見到他。
那天,沈岱吻他的時候,明明是想推開他的,可身體卻默許了他的吻。為什么會這樣?迷惑地陳溪頭疼地輕揉太陽穴。
一切從他清醒過來后,都有了很大的不同。究竟哪里不同,陳溪說不清。他暈迷時做了很長的一個夢,但夢里發生了什么,他一點也想不起來。
“十年?”輕喃這個詞,也只有這兩個字讓陳溪記住了,這意味著什么,陳溪很迷惑。
對于沈岱,內心很復雜。如果,追究過去的事,他應該恨沈岱。可是,陳溪輕搖頭,眼底的迷茫更甚。他對沈岱是什么情感,不是恨也不是愛。哪是什么?陳溪不知道。
苦惱思索答案地陳溪漸漸沉睡過去。陳母嘆氣,輕柔地幫他把被子弄好。她這兒子不知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
陳父拍拍妻子的肩膀,送上一杯水,關懷地問:“喝杯水吧,我來看著,你先去歇會。”
陳母笑笑,“嗯,難得你這么關心兒子,我當然要把這機會留給你。”聽完妻子的打趣,陳父有點嚴肅的臉露出微笑。陳母喝口水,也就去旁邊的客房歇息。
不多時,一個貴氣優雅的青年人走進了陳溪的病房。陳父陌生地看著他,“請問……?”他只是揚著優雅的笑容,捧著一束花徑直走到一個花瓶前,把花仔細地chajin去,擺弄得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