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溪很為少年感到心疼,“是要讀高中了吧。需要多少學費呢?”
“不是高中。我已考上大學了。”陳溪愣了會,起身說:“你不是16歲嗎?”
馬厘點頭,臉有點紅,“我,確實考上大學了。是上海弗旦大學,報了金融系統的專業。”少海和阿清都有點驚,難不成是天才?
陳溪自覺失禮,坐回去思索。此時,王伍進來,一五一十地向陳溪講了馬厘的事。陳溪聽了后,對馬厘說:“明天,我和你去孤兒院看看。”
理不清還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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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陳溪親身考察了解后,馬厘的真實情況確實如他所言毫無虛假。對年少且讀書聰明的馬厘,陳溪直覺他將來會是一個了不起的人。而且馬厘的性格是很討喜的,靦腆中又有一種讓人折服的自信。
陳溪向沈岱提前預支了本月二萬元的工資。交到馬厘手中時,陳溪說:“這是我借給你的。我投資你未來五年的學費。將來你工作時,要連本帶息還給我。”
緊攥手中的錢,馬厘烏黑的眸死死盯著陳溪。這個俊秀淡然的男人模樣深深刻畫在馬厘的心中,永遠不會淡去。
馬厘事件過后,陳溪行使了他在紅樓的第一次權力:整頓。第一、紅樓不得公開招聘未滿18周歲的青少男女,;第二、紅樓中凡是有未滿18周歲的青少男女,查到后,全部清出紅樓。第三、紅樓中有不愿或被強迫從事xingjiao易的人,今日起可申請退出紅樓,工資一并結算清還。此消息一出,紅樓轟動。有人歡喜有人憂。
某天,有個男孩哭著跑到陳溪那兒,求他別把他趕走,他是真心想要這份工作。要是斷了這個路,他會不知所從,餓死街頭。
最后,陳溪受不住他聲淚俱下的哭訴,答應道:如果是自愿的,都可以留下,自已選擇,后果自負!
整頓實行了幾天,確實是有一批人走了。這批人走后,就是紅樓缺乏員工的問題。王伍緊鎖眉頭向陳溪咨詢意見。陳溪看著一份文件,臉色不太好看,輕聲道:“紅樓是開妓院的嗎?”王伍頓時噎住。少海在背后偷笑。
那份表明確寫著缺多少個性服務人員,比端茶端酒、客房接待、巡房等人員的數量還要多。陳溪扶額,單手支在桌上沉思。
這紅樓明顯是暗地里從事xingjiao易最多的酒店。陳溪跟了沈岱一段時間,也多少有點察覺沈岱從事的行業跟黑道是跟扯上關系,是見不得光的勾當。紅樓只不過是為他服務的幌子罷。
把文件交回王伍手中,“按你的意思做吧。不過,不能違反我的新規定。”
“是。”王伍恭身退出。心里直嘆:這小子有兩手。其實,在陳溪整頓的當天,王伍已十分焦急地打電話咨旬過沈爺,可沈爺聽完他的回報后,只回了句:一切聽他的!
做完手頭上的工作,陳溪如往常一樣要到下面去巡視一番。在樓下,他無意中眼角瞥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司徒庭。那不是司徒庭嗎?為什么他會跟軍佬那個變態一起?陳溪不期然想起那次軍佬口中提過司徒庭的名字,只是當時他緊張馬厘的事,轉瞬就忘了。
司徒庭是香港當紅的明星,不應該跟這種人一起。陳溪邁開腳步跟了上去,少海和阿清想阻止,卻被陳溪擺脫。
穿過人群,一直跟到紅樓門外的停車站。司徒庭回身對陳溪輕蔑地笑道:“怎么,想看我的落魄模樣?我現在這種狀況,你不是該滿意了嗎?”
陳溪站在原地,心中很不是滋味,不僅是因為司徒庭的話,更是因為現在站在他面前的司徒庭讓他陌生。原本的他是意氣風發、魅力無限的璀璨明星。如今的他暗淡無光,只讓人感覺陰冷頹廢和妖媚,身上帶著一股子痞氣。看他的眼光充滿怨毒。
陳溪緩緩開口道:“我,你,你不是在香港嗎?”好像聽到多好笑的話般,司徒庭靠在軍佬身上,怨毒更深,“難道你不知道津政對我做了什么嗎?”陳溪聞言一震,不解地看著他。
司徒庭看到陳溪不解的表情,口氣越發冷,拍拍手道:“你真不起,陳溪。迷惑了津政,現在連紅樓的主人沈岱也迷惑了。怪不得沈茹茵都恨不得你死。”
少海和阿清聽不下去,少海道:“住口!陳溪,我們走,別聽他胡言亂語。”
陳溪避開少海,對司徒庭道:“我想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