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雪清扶了下眼鏡,“嗯。沒有什么,應(yīng)該的。這是醫(yī)生的責(zé)任。”
無易掃了眼推車?yán)锏氖称罚裘迹愿械睦獯轿垼澳愫芟矚g吃這些?”湯雪清不明白他對自已的速食品感興趣,正想著該如何回答。
無易又開口了,“我請你吃飯!”
湯雪清愣了下,“為什么?”
看到他這種呆樣,無易突然開心地笑道:“走,我們現(xiàn)在就去。”
“啊,不,不用。”無易上前勾住他的一只手臂,拖著他走。
臉紅耳赤的湯雪清一只手被無易勾著,一只手推著車往收銀臺去,心不爭氣的跳得歷害。本可以掙脫或拒絕他,可自已就是說不出,做不到,像個木偶一樣任由他擺布。他都不明白自已在這個過份漂亮的男人面前為什么總會分寸大亂。
在一家餐廳里,倆人邊吃邊聊。無易問一句,湯雪清答一句,言行舉止很像一個青澀的小伙子在面對自已心愛的姑娘。這頓飯對湯雪清簡直一場折磨。
他的嚴(yán)肅清冷的醫(yī)生形象在這個漂亮男人面前盡毀。
好不容易熬到吃完飯,正打算提起一大袋速食品開溜,無易卻扯住他,“我送你。”然后,便不由分說地拉著他上車。
車停在一所公寓下面。
“到了。”湯雪清對無易說,“謝…唔”湯雪清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超放大的臉,以及嘴上的溫?zé)嵊|感。
似乎不滿湯雪清地呆愣,無易放開他唇,低啞地問:“你不喜歡?給點反應(yīng)。”
湯雪清雙手按住他的雙肩把他拉開一點距離,臉紅心亂地支吾道:“你,你吻我了。”
無易愣了下,輕笑道:“我知道啊!”
湯雪清繼續(xù)臉紅心跳地說:“我們是男人。”
“我知道。”
“我,你……”剩下的話語淹沒在相貼的兩張唇中。嘴中柔軟的觸感反復(fù)的挑逗讓湯雪清理智淪陷,一股電流從頭頂向下直竄,湯雪清渾身一顫,反被動為主動,把對方柔軟的身子攬在自已的懷里,主動加深這個吻。無易開始有點驚,隨即放松身體任由他抱著。
良久,緊貼相融的唇才緩緩分開,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彼此臉上。
理智逐漸恢復(fù)的湯雪清開始越發(fā)尷尬和不知所措,一聲“對不起!”后,沖出車門,奔進(jìn)樓內(nèi),不理會身后無易的叫喊。無易嘆氣,“你的速食品不要了嗎?”
四天后,無易再次出現(xiàn)在他面前,確實地說,是出現(xiàn)在他的房間里,手里提著一大袋他上次遺忘的速食品。
湯雪清給他讓路進(jìn)來。無易悠閑踏進(jìn)他的房間,略看了下環(huán)境,把速食品放在他的一張堆滿書的桌子上。轉(zhuǎn)身對湯雪清說:“你不打算請我坐?”
湯雪清連忙拉了張椅子讓他就坐。一下了,狹小的房間安靜得可聽呼吸的聲音,倆人大眼對小眼。
湯雪清是有點緊張的不知如何應(yīng)對,但不否認(rèn)心里有小小的喜悅。正因為這點小喜悅讓湯雪清更加不安,臉上越發(fā)嚴(yán)肅。
一向清心寡欲的湯雪清雖不談過戀愛,但很清楚自已的性向。他明白這點喜悅代表了什么,放在兩條腿上的手緊緊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