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若安不死心,又問道:“那你們小姐多久沒吃東西了?她對什么食材過敏啊?”
剛才就沒有人回應她曹小姐的忌口問題,如今菜都做好了,萬一人家吃不了,她還能有補救的機會。
侍女停下腳步,冷冷地看著她:“我們小姐就住前面的院子,你自己過去吧。”
昭若安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遠遠看到一座清麗的小院,往好聽了說是清麗,往難聽了說,那就是冷清,蕭條。
堂堂丞相府千金,怎么會住在這種地方?
“那個”
昭若安一回頭,就發現身后空空如也,剛才那個引路的侍女早已不知所蹤。
神神叨叨的,她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壯著膽子獨自往那小院走去。
她沒注意到,身后的樹上蹲著個人,隱匿在樹蔭下的雙眼正死死盯著她。
“請問,曹小姐在嗎?”
昭若安推開院門,里頭靜悄悄的,連個會喘氣的東西都沒有。
她只好又進房間去找,“那個,我是來送飯的,曹小姐在嗎?”
房間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似熏香,又似草藥,讓人有種雙腿發軟的錯覺。
最詭異的是,四周窗戶都被木條封了起來,整個房間里陰沉沉地看不到一絲光線。
一瞬間,昭若安的腦海中不斷閃過各種以往在小說里看過的狗血劇情,下藥毀清白、變態強制愛、甚至是丞相府里養了活尸,騙她來當午餐肉。
不會有妖怪吧?不對,她穿的不是宅斗文嗎?怎么還有這樣的支線故事?
“要是沒人的話,我就走咯?”
這句話說得沒什么底氣,就在昭若安打算撒腿狂奔的時候,屋內的床榻上突然傳來一陣喃喃聲。
“我不嫁不嫁就是不嫁”
那聲音氣若游絲,帶著絕望與哽咽,但更多的是麻木,像是在靠意志機械性的重復。
她放下食盒,小心翼翼地朝床榻走去。
古樸的雕花拔步床上蒙著一層厚厚的紗帳,也不知道是多久沒打理了,隱約能看到上面布滿了灰塵。
她屏氣凝神,用一根手指輕輕挑開紗帳,這一眼,讓昭若安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床上躺著個蒼白的女人,女人眼窩凹陷,雙唇干裂,渾身上下瘦得像個骷髏,要不是她圓瞪的眼珠還在微微顫動,昭若安只會以為她是一具干尸。
她急忙推了推面前的女人,“喂,你沒事吧?”
女人一頓,側頭打量她,渾濁的眼珠漸漸變得清明了些,“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