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張晨從公交車下來,空氣里有一種銀杏果腥腥的臭味,但卻有著初生發(fā)芽的春季澎湃的活力。
而他就看到了林蔭路那邊從校門口走出來接他的沈諾一。
紅色蝴蝶發(fā)夾,深紅色的毛線衣和休閑直筒褲,沈諾一走在半片斜射的陽光里,愣是有些晃眼。
好嘛,有備而來。
好在張晨也不是全無應(yīng)對,他自王博文那里拿到的錢已經(jīng)足夠支撐他近段時間的開銷,首先買了雙阿迪運動鞋,不是步行街那里兜售一百一雙的阿迪王,光鞋就五百多呢。還有一件寬松的厚t恤,里面倒是將就穿了黃慧芬不知哪里來的祖?zhèn)鞅E瘍?nèi)衣,好在穿里面看不出來,至少不是大紅色,知足吧。
外面還不需要穿外套,稍微厚實一些的t恤就能對付這個初春的天氣。
下身則是一條深色耐克的寬松運動褲,再加上理了個清爽的頭發(fā),張晨也是滿滿的少年感。
重生回來后就喜歡上了這種沒有被酒精和打工人熬夜黑眼圈折騰離猝死一線的身體。以前扮嫩會被罵,現(xiàn)在自己則是正兒八經(jīng)的膠原蛋白臉,唇紅齒白的少年。
所以實際上沈諾一看到張晨的時候也是目光怔了怔,然后眸子迅速跳開。
沈諾一帶了傳呼機(jī),張晨剛剛用公用電話給她傳了訊,她就出來接他。
“你來得早哦。”
張晨還斜挎了個包,里面裝著書。
結(jié)果沈諾一把他帶到黑板墻那邊,才知道自己原本的yy完全就是泡影。
那一排黑板報墻旁邊摞著兩條老式的木學(xué)生桌。育德97年就全部換成了單人單桌。而這些老雙人木桌有時還丟在庫房,搞活動或者這種時候會拖出來用。
那兩張學(xué)生桌旁邊,則有鄭雪,王琛,李佳俊,張志華四個人。
張晨有些意外的看向沈諾一,“我還以為你是找不到人拉我來,結(jié)果已經(jīng)有這么多人了?”
沈諾一愣了一下,道,“你以為只有我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