黒崎龍介看著米尼,然后突然之間臉上掛上了特別洋溢的笑容。
“那么能不能麻煩你有機會去問一下你弟弟,那是能夠改變整個醫(yī)療體系的東西,如果有的話,價格隨便開。”
米尼卻是搖了搖頭:“我感覺這件事被談成的可能性并不大,我的弟弟和我不一樣,他出生的時候身體并不算太好,就一直被父親寄養(yǎng)在鄉(xiāng)下,為了他能夠有足夠的安全,那也算是我父親的先見之明吧。”
“只是我們所有人都沒想到克倫特會瘋到那種程度,在我們一家被殺死之后,我去了鄉(xiāng)下,而他也不知道因為什么來到了這個城市,還在這個城市當起了雇傭兵。”
“說句實話針對他,我是有一些愧疚的,你作為他的親人,讓他過著刀口舔血的生活,我這個哥哥是失格的。”
“而他作為一個雇傭兵,受傷難以避免,恐怕這種救命的東西早就被他用光了吧。”
“即使他真的還有什么存貨,以他和你們之間的關(guān)系,恐怕他即使是毀掉,也不會交到你們的手里,即使是我在中間出面調(diào)停,結(jié)果也應(yīng)該是大差不差。”
黒崎龍介瞇了瞇眼睛,他思考了一陣,卻覺得對面的言辭沒有披露,根據(jù)他看過的資料以及那一次的接觸,他能夠很敏銳的察覺到對方并沒有說謊,他最后干笑了兩聲:“那可就真的是太可惜了。”
“繼續(xù)剛才的談話吧,我們和你的弟弟之間發(fā)生了一些沖突。”
“以我們雙方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我很希望你能找個機會幫忙調(diào)和一下,畢竟某種意義上,我們即將成為一家人。”
“和睦的親戚關(guān)系才是一段婚姻能夠維持下去的關(guān)鍵因素。”
米尼卻是搖了搖頭:“我想八成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們,物是人非,我很多年都沒有與他有過任何的聯(lián)系,他一直都認為我已經(jīng)死了。”
“這種已經(jīng)淡化了的親情關(guān)系,是不足以讓人放下屠刀的。”
“更何況他是一個活在刀口上的人,他是一個雇傭兵,是這個城市最陰暗的那群人,也是這個城市最可怕的特殊存在。”
“雖然這些年他并沒有接受什么正當?shù)慕逃菂s鍛煉出了他堅定的意志,放在上層人物之中,他的這種心性可能會顯得幼稚,但是單單如果只是放在社會這個范圍之內(nèi),他的心性是可圈可點的。”
“我并不認為我有資格阻止對方。”
“但是我并不覺得他會找你們的麻煩,倒不如說你們只要不去管他,他也不會冒出來惹事,他是一個小人物。”
“最多也就是匹夫一怒,血濺五步而已,類似于這種習慣了底層生活的人,講究的就是你不犯我不犯人,他們向來不喜歡招惹麻煩。”
突然米尼抬起了頭,那雙金色的瞳孔對上了放在他身后沉默的注視著兩人的黑犬。
“你說對嗎?黑犬桑。”
黑犬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繼續(xù)站在那里。
米尼并沒有得到回應(yīng)撇了撇嘴,然后坐直了自己的身體,將自己的目光放到了黒崎龍介的身上。
“當然,我并不希望你們對我僅存的家人動手,那并不是一件好事,正如你剛才所說的,那很可能會影響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
黒崎龍介很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從桌子上捧起了一杯紅酒笑著和米尼碰了一下杯子:“那是當然,畢竟我們現(xiàn)在是一家人。”
“黒崎家怎么會對家人動手呢?”
一杯紅酒下肚。
黒崎龍介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米尼,你認為我應(yīng)該把你和我妹妹的訂婚宴放到什么時候?”
米尼沒有回頭將喝光了的酒杯放到了自己腦袋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