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絕?!?/p>
陳銘的回答很簡單。
他沒有任何轉圜的余地,就直接拒絕了對方。
他并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因為他從來不是什么心慈手軟的人,他不會因為敵人走哭嚎,和悲慘人生有任何一絲的猶豫。
心慈手軟的在這個城市幾乎活不過三天。
真的有那樣的人存在的話都得是大氣運加身的人。
用天命之子來形容都不為過。
上輩子恐怕得拯救過銀河系才能有那樣的氣運。
這并不是夸張的說法,畢竟在這個城市的街頭也不帶一把槍,甚至都不敢光明正大的走在街道上。
割腎客,幫派販子,黑片商販。
無數雙眼睛都在盯著每一個有可乘之機的倒霉蛋。
但凡你敢一個人從酒吧出來,大半夜走在街道上。
第2天你不是躺在街道旁,腰子被開了刀,就是躺在某張鎖住了你四肢的大床上全身赤裸。
當然也有可能兩樣你都會遇到,并且那樣的概率還相當的高。
當你身上最后的價值都被榨取干凈之后,你會在某一天的清晨被丟在某個臟亂差的巷子之中的垃圾箱里面。
身體經過最簡單的包扎處理,讓你不至于立刻就死在那里,運氣好,你被某個路過的流浪漢看到之后打電話被拉走,運氣不好,就直接在垃圾堆里發爛發臭瞪著清道夫幫你免費火化。
在好的那種情況下,你擁有足夠支付醫院的信用點,成功調養出院,成為一個沒了一個腎的倒霉蛋,甚至還很可能會成為某些下三流影片里絕對的主角,從而名聲大噪。
這就是這座城市的真實,那見了鬼的真實。
這樣的倒霉鬼在這個城市里面比比皆是,他們所遭遇到的苦難遠遠要超過黒崎玲子對于自己故事的講述。
甚至于前段時間美聯邦和黑崎家還在尋求白羊的時候,路邊的流浪漢都是他們的目標,那段時間的夜里,這個城市流浪漢的人口幾乎下降了80。
就那樣悄無聲息的人間蒸發,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而這位大小姐在說些什么?
她又在畏懼什么?
她害怕自己成為了政治聯姻的犧牲品,她害怕自己成為所謂的生育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