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記得回來,徹底好了再回來,要是再帶死不拉活的就別回來了。rd;班主任朝我揮揮手,一副很大方的表情。
我笑著點頭,收拾好東西,就打車去了汽車站,我坐上大巴的時候,所有的同學還沒起chuáng,其中也包括付梓蕓,不知道這樣不辭而別她會不會難過。
我只是去確定,確定邊若水過得很好而已,我默默提醒著自己。假如看到了他,我也只會站在遠處,不會再次踏入他的生活,只要能親眼看到他好好地生活著,我便沒有什么可放不下的了。
我需要的,只是一個死心的理由和動力而已。
將近十個小時的車程,我才到了威海,這還是我第一次自己一個人出門,以前雖然也經常出去玩,但是身邊都會跟著一兩個臭味相投的好兄弟,或者陪著父母組團旅游。現(xiàn)在這樣一個人如此有情致地來到異地他鄉(xiāng),忽然有種想吟詩作對的沖動。
下車的時候天都快黑了,再加上有些y天,威海顯得比家里要冷很多。我出來的匆忙,基本上就這一件衣服,哆里哆嗦地搓著胳膊,我掃了掃周圍的人,基本上都穿著厚厚的外套。我的周圍都是賓館,我隨便找了一個就打算先住一宿。
明天就是邊若水寄錢的時間,這一個月的日子真難熬,我不禁有些感慨。我的房間在二樓,從窗戶朝外面望,就看到黑壓壓的人群從街上涌來涌去,此時正是下班時間,處于人流高峰期。我的眼睛搜尋著熟悉的身影,雖然知道這個地方和邊若水寄錢的地方差了很遠,我還是不由自主地渴望一個奇跡的發(fā)生。
手機響了,我最初的反應是付梓蕓,結果接聽的時候顯示的不是媳婦兒rd;,是班主任,我大松了一口氣,拿起電話。
到了沒?rd;班主任問我。
我心里挺感動,他還這么惦記我,于是回道:到了,您就放心吧。rd;
班主任那頭傳來一陣不屑的笑聲,笑聲中還夾雜著班主任的風涼話。我不是不放心你,我是怕你出了事我這一輩子就算白混了。rd;
是是是!rd;我趕緊點頭,是我不要臉,自作多情,成了吧?rd;
小狐貍,不要這么不自信啊helli;helli;rd;(小狐貍是那時我戲弄他的時候取的名字。)
和班主任聊了一會兒,我的心情算輕松一些了。一想到明天我可能看到邊若水,我就有一種犯憷的感覺,此刻我真希望有人告訴我這兩年就是兩天而已,別讓我面對那么多不確定性。
下去吃了一碗面,又買了一些海味的小吃,坐在賓館里面打發(fā)無聊的時間。我吃著吃著又掏出了匯款單,上面的地區(qū)顯示的是威海經濟開發(fā)區(qū),幸好街道的具體地址寫清楚了,否則我都不知道去哪里蹲點。
正在愣神,忽然手機又響了,我拿起電話,一聽竟然是我媽,我媽知道我出來了?我頭皮發(fā)麻,不知道該不該接。
手機鍥而不舍地響著鈴聲,我還是按了接聽鍵,該面對的總歸要面對,況且我應該有自己處理事情的權利。
上次郵局的人來家里是你簽的字么?rd;
是,您沒在家,我就把字簽了。rd;我說道。
我媽一聽挺著急,問我:那個匯款單你給弄哪去了?我得去取錢啊helli;helli;rd;
您真要啊?我想問沒有問出來,不知道為什么,心里說不出的失望,我不覺得我媽是個貪小便宜的人,要是那樣,當初邊若水來我家住她就不會那么痛快地答應了。況且邊若水寄過來的這些錢,根本就是我媽工資的幾分之一而已,難道她覺得這些都是她該得的么?
我媽見我好長時間沒說話,嘆了口氣說道:哪天我去你學校找你,你把那匯款單給我,我知道在你那呢。rd;
您怎么知道我會拿走了那個匯款單?rd;我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直接朝我媽質問道。
你沒在本市啊?天路helli;helli;rd;
我媽問了這句話,我沒回答就掛了,接著給班主任去了一個電話,要他幫我圓個謊,我就把手機關機了。
我不想讓任何人打擾我,現(xiàn)在任誰多說一句話,多問一個問題,我都懶得去解釋。我不過是想給自己了卻一個心結,若是真的懂我,就該放我自由。
一夜都沒有睡好,盡管我在車上就一直在犯困,但是到了chuáng上就變得jg神無比。我打開電視,企圖讓視覺疲勞,結果眼睛盯著電視看了兩個小時,到最后卻什么都沒看見一樣-。
第二天一早,還不到五點我就上了公jiā車,這個時候坐公jiā車基本上和打的沒有什么區(qū)別,走了一路就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