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沈樂言和莫忘手挽著手,在夕陽下的操場慢慢散步。
她說到做到——昨晚吃完烤肉就發(fā)消息給社長約見面。
社長沒空,時間約到第二天中午。
沈樂言原本還偷偷竊喜了一下。
結(jié)果,單是社長買的,她絕對不回請了。
短短半天,情緒像過山車。
沈樂言失戀的影子,被夕陽拉得長長的,一路拖到操場圍欄的半墻上,又拖進(jìn)了操場盡頭,伸進(jìn)林子的黃昏里。
莫忘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只看著影子發(fā)呆。
反倒是沈樂言,有很多話想傾訴。
“實話和你說吧,這陣子下來我真的以為我們要成了。”
“我們很曖昧,真的很曖昧,很曖昧。”
“有天我穿的裙子很薄,晚上風(fēng)特別大,他把自己的牛仔外套披在我身上。”
“他和我講他的煩惱,說他爸媽最近一直吵,可能要離婚。”
“有次聚餐他喝醉了,一直靠著我坐,額頭蹭著我的肩膀。”
“我們還玩過掰手腕,他的手好大,可他一直讓著我。”
“他在路上看見我,總是笑得很熱情。”
“我們身高剛好差12厘米,你知道的吧,網(wǎng)上最合適的情侶身高差。”
“他給我每一條朋友圈都點贊,有兩次朋友圈還是我們開始聊天的話題。”
“我以為他那些行為是暗示,我也盡力在回應(yīng)。可是遲遲沒有動靜。”
“我還以為他只是像你一樣,少根筋。我想,那我告白也沒關(guān)系,我不那么在意面子。”
“結(jié)果,他卻沒點頭。”
“你能想象嗎?當(dāng)時,他的表情就像卡住了一樣,心虛得不敢看我。”
“然后他開始道歉,說他之前這樣那樣做,是因為我會開心。”
“我說,‘那你既然都顧慮我開不開心了,為什么不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