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過聽說已經有女朋友啦?!?/p>
“肯定,這種男生怎么會是單身?!?/p>
“怎么沒見到他女朋友在?”
“你怎么知道他女朋友不在?”
“他一下場就去找那男生拿東西,有的話,不應該是找女朋友嗎?”
“女朋友比較低調吧?!?/p>
“也有可能是外校的?!?/p>
“或者另一個校區的?!?/p>
“異地戀可不靠譜……”
“笑死,這也算異地戀是嗎……”
“那可不,n大不同校區就算異地戀了。”
“我有他微信呢?!?/p>
“嗬!有照片嗎?女朋友?”
“酷哥不發朋友圈?!?/p>
“嗬!那可能很花心,沒有公開正主?!?/p>
“求求,能不能花我頭上?!?/p>
“哎,看球啦?!?/p>
對話被新的吶喊和歡呼聲淹沒,可莫忘還沒聽夠。
她也說不上是什么感覺,明明身處人群,卻像按了靜音鍵。她腦子里浮現了哈爾的移動城堡里,被詛咒的稻草人。她突然很希望能變成那樣,杵在原地,這輩子都可以不張嘴說話。
有東西,變化了。
像圓的標準方程,突然變成了個冪函數。x和y,不再繞著圓心運動,而是朝著無限遠去了。
那晚她說的話,全都奏效了。
莫忘小時候貪玩,烏云壓低,shi熱的風吹過,她還在外面玩泥巴。
她看見螞蟻搬家。無數只螞蟻并行,連成一條線,井井有條。
拇指和食指交疊,對準線上的一個點,輕輕一彈,幾只螞蟻就被彈飛數米遠(螞蟻相對尺度)。被彈飛的螞蟻慌忙亂竄,六只腳狂擺,探探觸角,很快又摸回隊伍里。
莫忘沒讓它成功入隊,繼續彈,螞蟻執著地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