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思嶼?!?/p>
林宜霈又說了幾個學生會甚至是同為宣傳部的男生名字,莫忘還是選擇吳思嶼。最后林宜霈拿出殺手锏:“吳思嶼和……會長呢?”
莫忘皺眉認真思考了,猶猶豫豫道:“那可能……還是吳思嶼吧——怎么連會長都來了!”
“咦,你怎么不選會長?會長工作能力肯定沒得說呀?!?/p>
“會長很可怕啊,太有壓迫力了,我哪敢和他搭小組作業?我肯定狗腿子全程點頭哈腰,說‘好好好對對對,這些事情都交給小的來辦’?!?/p>
林宜霈盯著她,笑意不明。
莫忘被盯得不自在,去喝豆花。
林宜霈摸摸下巴,一副深思狀:“不愧是‘秘書部之光’呀,連不喜歡他的人都認可他的工作能力?!?/p>
“‘秘書部之光’?那是什么,吳思嶼嗎?”
“對啊,工作的時候大家給他瞎取的title。”林宜霈看她一眼,問,“你不覺得和他相處很舒服嗎?”
“……還好吧。”
“又‘還好’?!”林宜霈一拍桌子,語氣夸張,“剛剛那么多道選擇題,你每一次都選他!還說自己不說違心話,根本就是騙子!”
“唔唔……”
莫忘也啞口無言。
她是真的沒想太多啊。
她覺得吳思嶼根本是個“雙面龜”,在其他人面前,形象要多好有多好,誰都在夸他。在她面前,他先是老實裝乖,熟悉了一點,又咄咄逼人得要命,“喜歡不喜歡我?”、“為什么不喜歡我?”、“你應該喜歡我”、“我要排第一名”……好像是萬圣節討糖的孩子(極端說到做到版),不由分說地靠近,不由分說地表達想要?,F在又給她惹來“宜霈的絕交”這種沒必要的支線。有時候她恨不得把他當作一個泄壓的玩具捏捏,雙手大涅特涅狠狠捏,有時候又覺得他像個滿身粘液的泥鰍,難抓,棘手,花招多。莫忘對他只有牙癢癢的感覺。
林宜霈忽然豪氣云天地喝掉最后一口豆花,然后一拍桌子,宣布,“幫我,我要和他告白,先下手為強。”
莫忘聽得冷汗直流,她實在搞不懂為什么這些十八九歲的男孩女孩們,渾身精力,不去學習不去運動不去扶老奶奶過馬路,天天盯著異性或者同性,嘴上嚷著告白告白的,做什么。
“我怎么幫?我多做一點事,他會誤會的。”莫忘拿起勺子。
“你就保持你的態度拒絕他,我等他放棄你了,就近水樓臺先得月,不行嗎?”
“行?!蹦?。
“約你玩,你別當死宅打游戲不肯出來?!?/p>
“嗯?”莫忘喝。
“你不來,我很難喊到他?!?/p>
“唔唔。”莫忘端起碗來。
林宜霈盯著她笑,半點害羞的神色都沒有:“把豆花咽下去了再說話呀,‘唔唔’半天算什么呢!”
莫忘翻了個白眼,終于吞下最后一口豆花,慢吞吞地回了句:“看情況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