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1頁）

顧凇年的心猛地一沉。

“哪個沈小姐？”

“是沈欣瑤小姐！她助理發現的時候，人已經昏迷了，地上全是血……”

顧凇年閉上眼睛，再睜開時，眼底只剩下疲憊的掙扎。

他對著電話吼道：“哪家醫院？我現在過去！”

掛了電話，他沖司機喊道：“掉頭，去市中心醫院！”

車窗外的陽光刺眼，顧凇年卻覺得渾身發冷。

他知道，自己又一次，因為沈欣瑤，錯過了去見沈聽雪的機會。

市中心醫院的急救室外，紅燈亮得刺眼。

顧凇年坐在長椅上，指尖夾著的煙燃到了盡頭，燙得他猛地回神，才發現煙灰落了滿褲腿。

助理站在一旁，大氣不敢出。

他從沒見過顧總這樣失魂落魄的樣子，像一尊被抽走了魂魄的雕塑。

“她為什么會突然割腕？”

顧凇年的聲音沙啞得像是砂紙磨過木頭。

助理囁嚅道：“聽沈小姐的閨蜜說，她以為您要去找聽雪小姐，一時想不開就……”

顧凇年狠狠一拳砸在墻壁上，手背瞬間紅腫。

他想起沈欣瑤今早還在院子里笑鬧，哪里有半分尋死的跡象？

可急救室的燈亮著，醫生護士進進出出，又由不得他不信。

不知過了多久，紅燈終于滅了。

醫生走出來，摘下口罩說：“病人已經脫離危險了，但是失血過多，需要好好休養。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