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時,卻見顧凇年坐在沙發上,神色不定。
看見她手中的紅嫁衣,顧凇年瞳孔一縮,又似乎想到什么,咬牙切齒說:“沈聽雪,你就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把阿瑤推入火坑嗎?出嫁的時間都不到,你就提起準備好了嫁衣。”
沈聽雪沒理會。
她掃了顧凇年一眼,好似看見了個白癡。
接著,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顧凇年,給我滾出去!”
顧凇年沒理會。
他滿是煩悶地揉了揉眉心說:“阿瑤今晚要舉行生日晚宴,特意邀請了你去參加。這次,不管你怎么推辭,都必須去。”
“伯父他也下了命令讓你去。”
生日晚宴……
這四個字讓沈聽雪沉默許久。
顧凇年大概忘了,她的生日和沈欣瑤是同一天。
可在母親去世之后,她沒有開過生日宴,因為其他人都不會記得她的生日,他們只會在那一天祝福沈欣瑤。
她望了眼顧凇年。
從那張陰沉的臉龐中,也明白自己不去,也會被拖著去。
也因此,沈聽雪沒有拒絕。
“好,我去。”
她把嫁衣放回臥室,換上了一件極為奢華的禮裙。
走出來時,顧凇年愣了愣神,有些驚訝地問:“怎么穿這件了?”
這件禮裙是是顧母為沈聽雪準備的,由法國笛梵手工店制作,價值上百萬。
可沒等到禮裙制作完成,顧母就撒手人寰。
顧母去世后的第二年,禮裙被送到了沈聽雪的手中。
無數個委屈的夜晚,她都會對著禮裙傾訴,仿佛面對的是自己的母親。
這一次,她穿上了這條禮裙。
她已不需要繼續傾訴。
往后,她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了。
見顧凇年還盯著自己,沈聽雪自顧自走出大廳,聲音朝著顧凇年飄了過去:“你去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