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墻之隔的包間內。
周淮宴心不在焉地想著方才看見的那一抹熟悉的身影,飯菜味同嚼蠟,連蘇南竹的話都沒聽進去。
“阿宴?”
“阿宴,你在想什么?”
周淮宴回過神,對上蘇南竹狐疑的目光。
“阿宴,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蘇南竹有些不滿。
周淮宴狼狽地避開她的眼神,找了個借口離席。
剛出門,他就看見了包間走廊盡頭并行的二人。
宋清歌長發微束,散落在一側,臉上帶著嬌媚的笑,她旁邊站著的身穿深黑西裝的男人,正側眸輕笑著看她,側臉輪廓硬朗分明。
男人身形微躬,似乎很有耐心,湊上前聽著女人說話。
二人郎才女貌,看起來極為相配。
察覺到他的眼神,宋清歌頓住,側頭望了過來。
那一刻,她那溫和的眼神瞬間冷漠,平淡無波,再也沒有以前的深情溫柔,仿佛在看一個過路人。
宋清歌平靜地收回目光,笑著挽上了男人的手,“我們進去吧,他們該等久了?!?/p>
“好?!?/p>
周淮宴死死地盯著二人相挽的手,不甘的情緒涌上胸口,讓他瘋狂地想要破壞些什么。
宋清歌的金主,就是他?
男人與他擦肩而過時,周淮宴冷聲開口,“慢著!”
他回過身,擋在二人面前,眼神嘲諷,打量著宋清歌,“他就是你的金主?藏得還挺深?!?/p>
宋清歌身形微僵,冷漠的目光中帶著幾分怒意,“周總,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你何必再糾纏于此?”
“金主”一詞出來,傅修言眼神冷了幾分,摩挲著手心,算著這一拳下去,對方能在醫院躺多久。
周淮宴心中的怒火,徹底被她的話點燃,冷聲嘲諷道:“這位先生,你應該不知道,她跟了我五年,就像一條狗,趕也趕不走,罵也罵不走,這樣的女人,你確定要當接盤俠么?”
宋清歌面色煞白,緊緊抓著男人的衣角,臉上毫無一絲血色,面色難堪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