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宴起身,走到辦公桌前,見秦鶴年直勾勾地盯著電腦,神色莫名,隨口問道:“怎么了?”
秦鶴年神色古怪,回望著周淮宴,試探著問道:“你和蘇小姐的婚禮,是什么時候?”
提起蘇南竹,周淮宴眉眼染上幾分柔色,輕捧起桌上的相框,眼神繾綣地望著他與蘇南竹的合照,“下個月十五。”
“我答應過她,會給她一個世紀婚禮,已經在北城約好了場地。”
秦鶴年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相片里,清麗絕塵的女人依偎在周淮宴身邊,如小鳥依人般被他摟在懷里,滿臉幸福笑容,而周淮宴側頭深情地凝視她。
相片的背景,是在國威尼斯市的圣羅蘭教堂前。
秦鶴年忽然想起,半年前,阿宴曾經去威尼斯市出過差,一去就是半個多月,電話不通,信息也不回,宋清歌甚至以為他出了事,急得找到他這里來,就差報警了。
這合照,應該就是在那個時候拍的。
原來,半年前,他們倆就在一起了。
而宋清歌,卻為了公司上市,日夜奔波,陪著合作商吃飯,甚至把自己喝出了胃出血。
那時,看在阿宴的面上,他在醫院陪過宋清歌幾次。
秦鶴年心中有些五味雜陳,莫名來了一句,“阿宴,你想好了,真的要跟她結婚嗎?”
周淮宴神色微頓,抬眸,臉上的笑意也淡了些許,“什么意思?”
“我只是覺得,宋小姐陪了你五年,為你付出那么多,你不應該就這么跟她分手了。”秦鶴年脫口而出。
周淮宴眉頭微擰,神色漠然,“我和她,只能做朋友。”
“我真正愛的,只有南竹一人。”
他臉色有些不大好看,反諷道:“宋清歌那女人,都求到你這里來了?你這么為她說話,還是不是我兄弟?”
“這五年,我給她花的錢、刷的卡,前前后后也有幾千萬,也將她提到了副總的位置,年薪百萬,除了所謂的愛情,我對她哪里不好了?”
周淮宴冷諷,“是她不自量力,妄想成為周夫人,她一個普通人,能坐上周氏副總的位置,算是她賺了。”
“鶴年,以后別再提她了,她不愿意回周氏,難道還要我去請她回來么?”
“她就算死在外面,也和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