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憤之余,周淮宴抬手就摔了手機。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
屏幕碎裂的手機滑到男人皮鞋旁,秦鶴年一低頭,就瞥見了那道刺眼的紅色感嘆號。
秦鶴年挑了挑眉,看來這宋小姐,還真把他們都拉黑了。
就連阿宴也難逃一劫。
秦鶴年撿起手機,緩緩走進辦公室,一眼就看見躺在沙發上臉色泛白的周淮宴,耳根似乎還有幾分泛紅。
明顯是被氣出來的。
他挑了挑眉,將手機放在辦公桌上,“阿宴,誰惹你了?發這么大火氣?”
周淮宴見他來了,有些意外,聲音沙啞道:“你不是跟著你家老爺子去北城了?怎么這么快回來?”
秦鶴年心虛地別開眼,摸了摸鼻子,清著嗓子,“在北城待膩了唄,回來歇幾天。我爸說了,等秦氏的分公司業務落定之后,再讓我回北城。”
話落,秦鶴年覷著臉色泛白的周淮宴,“你這胃病又犯了?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
周淮宴臉色難看,搖了搖頭,“不用,等顧總助買藥回來,休息會就好。”
秦鶴年靠坐在辦公桌前,覷了眼桌上堆積成山的文件,大多數都是下個月的工作量,又看向電腦屏幕上的《婚禮策劃書》,洋洋灑灑幾萬字,都是周淮宴精心設計策劃的婚禮儀式。
一場世紀婚禮,足足耗費幾千萬。
看來蘇南竹在阿宴心中,可比宋清歌重要多了。
三年前,周淮宴為了白月光守身,找人辦假結婚證時,秦鶴年還勸過他,讓他不要做讓自己后悔的事情。
平心而論,周家破產時,宋清歌就追在他身后,陪著他吃苦住出租屋,本該是北城豪門千金,卻甘愿為愛折腰,吃遍她本不該吃過的苦,洗手做羹湯、為他四處跑合同,幾近累倒在醫院。
付出了這么多,卻遠遠不敵白月光回國。
說實話,他身為局外人,也有些看不過眼。
在知道她的身份后,不太贊同周淮宴的做法。
北城豪門宋家,哪怕是他們秦氏,也高攀不上。
走神之際,顧奈匆匆將藥送來,就著溫水咽下胃藥,周淮宴胃里的那股灼燒疼痛才漸漸壓下。
周淮宴起身,走到辦公桌前,見秦鶴年直勾勾地盯著電腦,神色莫名,隨口問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