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一走,雅間里的二人遙遙相望。
無聲的寂靜中,氣氛逐漸曖昧,男人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望著她,深邃如潭水的黑眸不見一絲亮光,像是要將她整個人徹底給吞噬進去似的。
目光透著極強的占有欲。
宋清歌臉色微燙,不自然地別開了眼神。
她端起手邊的青瓷茶杯,氤氳的熱氣掩蓋自己微紅的臉頰,放在膝蓋上的手不自覺地握緊,緊張得眼神都不知該往哪兒瞟。
對方似乎察覺到她的緊張,目光很快移開,端起桌上的熱水壺,慢條斯理地燙著空碗,一舉一動極盡矜貴儒雅。
宋清歌的余光時不時瞥向傅修言,男人五官俊朗,微蹙的眉眼透著幾分清冷,看她的眼神卻是那么柔和深情。
很難想象,這種男人是與她相處了五年的男朋友。
宋清歌慢悠悠地喝了口熱茶,眼神帶著試探,“對了,阿言,你能不能跟我說說,我們是怎么認識的?”
正倒茶的傅修言神色微頓,手停在了半空,微抬眸,撞上了她好奇的目光,扯了扯唇,“我們……”
這時,雅間的門被推開。
江祁鶴清亮爽朗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傅哥,聽說你來了這吃飯,怎么也不喊兄弟幾個?”
他面上的笑容,在對上宋清歌的眼神時,曳然而止。
傅修言眼神陰鷙,冷颼颼地瞥了他一眼,似是嫌他破壞了自己和老婆獨處的時光。
紀謹辭也跟著走了進來,瞥見江祁鶴僵硬的臉色,再對上傅修言冷颼颼的眼神,就知江祁鶴這小子肯定又打擾了傅哥的好事,攬住江祁鶴,勉強擠出一抹笑容,“傅哥,嫂子,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哈,就不打擾你們吃飯了。”
“來都來了,坐下來一起吃飯吧。”宋清歌主動開口。
她一發話,二人再想走,就沒那么容易了。
頂著傅修言冷颼颼的目光,江祁鶴和紀謹辭默默地坐到了他旁邊。
這兩盞瓦亮的電燈泡,他們是當定了。
宋清歌看過來時,傅修言又恢復了溫和的臉色,凝視著她。
“你不介紹介紹嗎?”宋清歌目光掃過二人,禮貌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