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歌勾唇,冷眼看著他們做戲。
這么明顯拙劣的妝容,她不信周淮宴看不出來。
許是,故意借口找她麻煩而已。
周淮宴濃眉蹙起,心疼地摟住蘇南竹,看她的眼神徒留厭惡。
郎才女貌,濃情妾意,多么刺眼。
宋清歌眨了眨眼,眼里似乎有冰冷的淚水掉下,如同她的心,再度被人狠狠掰碎,蹂躪踩踏,彷如被人潑了一盆涼水,將她僅有的留念抹得一干二凈。
她愛了五年的男人,功成名就之后,終于還是選擇了拋下她,選擇了他的白月光。
周淮宴嘲諷的聲音清晰地在耳邊響起。
“宋清歌,我說過了,不管你做再多,我都不會有任何感覺,別露出這副可憐兮兮的表情,裝模作樣!”
“在南竹原諒你之前,那張送你的黑卡,我就先停了,直到你知錯為止!”
沒了黑卡,看她能在北城待多久,還不得乖乖跑回安城求他原諒?
宋清歌抬眸,就撞入了周淮宴滿是厭惡的眼眸,以及被他抱在懷里一臉挑釁的蘇南竹。
冷寂的心,驟然刺痛了起來。
過去五年的記憶,如潮水般涌入腦海,讓她冷寂的心痛得無法自以。
周淮宴打橫抱起蘇南竹,在路過她時,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輕微地撞了她一下。
宋清歌身形踉蹌,仿佛失去了全身力氣,跌倒在地,失神地望著周淮宴冷漠離去的身影。
以及蘇南竹最后那抹挑釁的眼神。
宋清歌自嘲一笑,事到如今,她還能對周淮宴抱有什么幻想呢?
他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是她強行將周淮宴帶到了不該屬于他的地位。
半個小時后,宋清歌臉色發白,回了包間。
孟聿禮和宋時安不知所蹤,孟知顏躺在沙發上刷著視頻,見她進來,也只瞥了一眼,嘟囔道:“清歌,你去哪了?這么久才回來?”
宋清歌擦干眼淚,收拾好心情,悶聲道:“上了個洗手間。”
孟知顏未曾察覺她的異樣,低低地應了一聲,隨即像是想起什么,鯉魚打挺坐了起來,摸到桌上一大杳黑卡,笑吟吟道:“我哥今天大手筆,他說了,讓我們想買什么就刷刷刷,必須滿載而歸!”
“看來,還是清歌你的面子大,以前他頂多給我五百萬的額度,從不讓我亂花錢。”
宋清歌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