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鶴年愣愣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擦了擦額間的汗水,失望地垂下了眼。
今時今日,他才真正地意識到,北城頂尖豪門世家培養(yǎng)出來的名媛子弟,比起他們這些不入流的小家族,簡直不是一個階級的。
也難怪,當初在安城,宋清歌一個女孩子,能一路扶持著阿宴讓周氏東山再起。
這絕非是一個孤兒院里出來的普通女孩能做得到的。
只有被頂尖豪門從小培養(yǎng)到大的名媛千金,才會有這份魄力。
他以前,怎么就沒意識到呢?
好在,對方并沒有想和他計較的意思。
秦鶴年深吸一口氣,喝完了剩下的半杯咖啡,才失神落魄地出了休息室。
宋清歌推開辦公室的門,就見傅修言已經(jīng)坐在沙發(fā)前,手邊放著她送來的保溫盒,里邊的湯已經(jīng)被席卷一空,連飯菜都不剩。
他這是有多餓?
見她回來,傅修言不自然地放下筷子,拿起手帕輕擦著嘴角,“剛才去哪里了?”
宋清歌坐在他對面的沙發(fā)上,默默整理著桌上的狼藉,“和一個老朋友聊了會天。”
頓了頓,她沒忍住抬眼望了過去,“我做的飯菜,真有那么好吃嗎?”
他居然都給吃光了。
真是稀奇。
傅修言凝視了她許久,目光幽暗,輕聲道:“很好吃,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飯菜。”
宋清歌冷不丁撞上他的目光,總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里似乎還夾雜了別的什么。
她面色不太自然,耳根隱隱發(fā)燙,別開了眼神,收拾著桌上的飯盒,“沒事的話,那我就先回去了,不妨礙你的工作。”
傅修言微微啟唇,可卻還是什么也沒說,默默地看著她轉(zhuǎn)身離去的身影。
他站在落地窗邊,垂眸看著樓下那輛跑車緩緩駛離,才轉(zhuǎn)身回到了辦公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