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宴眉頭微蹙,冷眼看著坐在長椅上的女人。
幾日不見,她似乎比在劇組時愈發清瘦了,小臉瘦削,眉眼間透著幾分倦意。
看來,離了他,她過得也不是很好。
這一念頭冒出,周淮宴的嘴角無可抑制地微微挑起。
他上前幾步,攔住周楚喻,擰眉道:“我妹妹臉上的傷,是你打的?”
宋清歌的目光,這才看向他。
撞傷腦子后,她的腦袋便不怎么靈光,除了親人朋友,看誰都臉盲。
好半天,她才想起來這人是誰。
周氏集團的周總。
他們好像不熟吧?跑過來故意找茬是想干什么?
難不成,他是這個女精神病患者的家人?
看那護短的模樣,應該是了。
宋清歌坐起身,眼神挑剔,上下打量著他,看他的眼神極為陌生,就像是在看普通的路人似的。
周淮宴眉頭微蹙,心猛地收緊,她這眼神,看得他格外不舒服。
宋清歌語重心長道:“周總,雖然我很同情你,但你妹妹很顯然腦子有些問題,勸你還是盡快讓她接受治療吧。”
“否則,等她鬧出事來,可不是塞錢就能把人撈出來的。”
“現在精神病人犯法,是要進局子的。”
周淮宴瞬間臉黑如鍋底,語氣陰沉,眸底氤氳著怒意,“你說什么?”
周楚喻氣得臉色通紅,怒視著宋清歌,“誰是精神病了?我看有病的是你吧?被周家趕出門,就想裝作不認識我們,哪有這么便宜的事?”
“你把我打成這樣,必須跟我道歉!否則我饒不了你!”
周楚喻想不明白,以前事事以她為先的宋清歌,怎么回國一趟,就徹底轉了性子。
難道,她真的不喜歡她哥了?
怎么可能嘛?
這些年,為了她哥,宋清歌甚至可以在冬雪天頂著大雪出門,不可能就這么甘愿放棄。
周楚喻眼睛滴溜溜一轉,走到蘇南竹身邊,挽上她的手臂,挑釁地看著宋清歌,“勸有些人還是認清事實吧,你陪著我哥五年又怎么樣?嫂子一回國,我哥迫不及待就跟她舉辦了婚禮,我們一家三口幸福得很呢,某些人還是不要試圖引起我哥的注意,妄圖插足我哥和我嫂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