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原先的股東,也是她提拔的人。
付出了這么多,她以為能和周淮宴一直走下去,可卻換來了空歡喜一場。
這些年,他在她身上花過最多的錢,就只有三年前結婚時他隨手在路邊買的不入流的素戒。
很便宜,才四五十塊。
遠遠比不上蘇南竹一頓午餐的價格。
痛啊,怎么能不痛呢?
宋清歌喉間發堵,眨了眨眼,一滴熱淚緩緩從眼角流下。
她緩緩起身,抱著那飯盒,就朝會場的洗手間走去。
拍攝現場內,大多數藝人助理都在午休,幾乎無人注意到她。
將飯盒里的飯全都倒掉,宋清歌冷漠地按下沖水按鈕,胃里翻涌,無意識地跪坐在地上,趴著馬桶嘔吐著。
一想到他們倆也許趁著她不知道的時候早已茍合,宋清歌就惡心得想吐。
過去的那些年,她瞎了眼,也盲了心,傻傻地認為,付出與陪伴就能打動那個男人。
是她錯了。
錯得離譜。
淚水夾雜著汗珠,緩緩流下,苦澀得一如她的心。
宋清歌踉蹌站起來,蹲在角落里,雙眼無神,默默流著眼淚。
許久,門外才響起敲門聲。
“宋老師,你在里面嗎?”
宋清歌擦了擦眼淚,聲音沙啞,“我在,怎么了?”
“外面有人找你。”
“好,我這就出來?!?/p>
聽著門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宋清歌才推開隔間的門,往臉上潑了些冷水,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正常,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