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兒陽光從落地窗外打斜進來,散著有如黃金般明亮澄澈的光,街角人頭攢動,汽笛刺鳴,行人嬉笑言談,像一組無限升格的柔光鏡頭。
林喜朝就在這樣的絮語聲響中悄悄紅了臉。
她松開被柯煜緊扣的手,然后一點點地挪開自己身下的板凳。
拉長語調,頗有些別扭地回,“你當然想看我拿第一?!?/p>
意有所指,好像全不在乎。
柯煜垂頭笑了笑,唇角始終保持上揚的弧度,也沒再說什么,轉回身去。
他們在圖書館和諧又專注地呆了一下午,忙碌做題、重復訓練,彼此之間,除了對題目的指導和討論,沒有任何多余的遐思。
林喜朝有時會偷偷看他,他認真投入的樣子,像認知以外的陌生人。高效的學習能力,一以貫之的精神集中力,抿唇握筆,盡顯神采。
等到快到飯點,他倆終于收拾東西走出圖書館,柯煜抱著她的書,牽著她在門口等網約車,偏頭問她累不累。
林喜朝搖搖頭。
“那你問問我累不累?!?/p>
林喜朝瞥他一眼,想到這一下午的學習共渡,于是跟著接,“你累不累?”
柯煜點頭,“很累,那你要不要補償一下我?”
啪嗒一聲,濾鏡又碎了。
等到網約車來接,倆人依次從后排上車,車門砰地一聲關好,啟程,柯煜突然扭頭過去親她。
林喜朝睜大了眼,一邊往后視鏡看,一邊使力推他胳膊。
柯煜把她擠在靠車窗的門隙,司機其實看不到他們在做什么,但林喜朝還是覺得羞恥。
柯煜一親,就是撬齒勾舌的深吻,扣住她推拒的手摁在腿上,頭一側,擋住她的臉,唇瓣廝磨,軟舌探入翻攪。
林喜朝被迫迎合,不敢出聲,只能用手緊緊攥住他的褲腿。
親了幾分鐘,柯煜松開她,突然問,“你昨天在游園會嘴巴上抹了什么?!?/p>
林喜朝用手背胡亂擦著嘴,氣鼓鼓的樣子,不想回答。
柯煜又扣著她的手,湊上去親。
“唇釉唇釉!”林喜朝推開他,“媛媛給我涂的唇釉。”
“哦,那你下次再涂一涂?!笨蚂狭弥亩l,“昨天我忘記吃了。”
林喜朝不可置信地看他,“昨天我們還在吵架!”
她又推他一把,“現在也在,你離我遠點!”
柯煜握住她抵在自己身上的手,笑得xiong腔震動。
他一出圖書館,就又恢復成那副要死要活的痞賤樣子,真得極其割裂。
下車后,林喜朝特意比他走快幾步進家門,回房間放好書,媽媽叫她出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