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為她說的那門親事她也知曉,可她不喜歡那個世家公子。
她不想嫁人。
“阿澤,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阿澤眉毛抬了一下,下一瞬——
撲通一聲,阿澤又跪在了她的面前。
江樂之:……
她費了老大勁兒才把他從地上拽起來,“那你離我那么遠做什么,我好冷,你離我近一點。”
阿澤坐在了江樂之的旁邊,但中間還是有一些距離。
剛坐下沒多久,江樂之就吸了吸鼻子,“可是母后要我嫁人,我該怎么辦啊?”
阿澤沉默的看了江樂之一眼,見她眼眶通紅,握著劍的手緊了緊。
最終還是壓下了要安撫她的動作。
他往山洞外看了一眼,外面大雪紛飛。
江樂之絮絮叨叨的說了好多,從父皇說到母后,又說到她的兩個貼身丫鬟,最后連她院子里那棵梧桐樹都說了一遍。
阿澤就在一旁安靜的聽著,時不時扒拉一下火。
直到最后江樂之的聲音越來越小,她往旁邊一倒,靠在了他的身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阿澤半邊身子都已經僵硬。
思慮許久,他脫下衣服把江樂之放在了他的衣服上。
男女在一個山洞中,本就不應該。
他準備守在山洞外,只是江樂之冷得發抖,身體蜷縮成一團。
此處唯一有熱源的就是他,他終究沒能走出這個山洞,坐在了江樂之的身旁為她擋住了山洞外吹進來的風。
眼神卻不由自主落在江樂之的臉上。
她先前哭了許久,眼睛還有點腫,臉上的淚痕也沒擦干凈,看起來像是受了好大的委屈。
阿澤收回視線,又看向了還在噼里啪啦燃燒的火,眸色很沉。
外面的雪還在下,阿澤放棄了守在洞口處的想法。
此時就只有他在公主身旁,若是今晚他走出山洞,第二天定然是活不成的。
他的命丟了倒是無所謂,只是如果這場雪并非只下這一夜,又或者宮里人不能及時找到江樂之,她一個人遇到野獸或是歹人都很危險。
這一夜他一直保持清醒,眼睛雖說輕輕閉上,卻也沒有進入沉睡,他需要時刻保持清醒。
直到感覺到江樂之似乎動了動,他睜開眼就發現江樂之的手已經勾住了他的胳膊。
她大概是被凍得不行了,撲在他懷里的動作格外順手,一點不拖泥帶水。
直到整個人都縮在了阿澤身上,江樂之才覺得自已舒服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