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爾莫名其妙,打開他的手:“有病?”
易馳笑得邪肆:“真奇怪,那個男人一直在看你,天吶,他看你的眼神真是火熱,你知道我說誰嗎?”
陳思爾一叉子下去:“誰?把他眼睛挖了。”
“噫,你真可怕。我看他長得挺帶勁的,要不你考慮來個一夜情,直接幫我們拿下?嘶痛痛痛,s,我又不是認(rèn)真的。”
易馳小喝了幾杯,嘴欠得停不下來:“不過真的很奇怪,sarah你雖然正值妙齡,我們工作室卻沒有一個男人或者女人看上你,哎哎哎,我的意思是,你不符合他們對傳統(tǒng)asianfeale的取向,沒有臥蠶眼和高顴骨……當(dāng)然,小sarah你不用對此感到在意,你也是很美的。”
陳思爾忽然抬起頭,勾開嘴唇,笑瞇瞇看著易馳:“沒人看上我?你真會說話。我錯了,易馳,你的中文挺好的。”
宴席上了幾道菜,高居上首的那位還是淡淡地不喜歡發(fā)話,修長手指扣著杯腳,整個人都寫著生人勿近的高貴冷艷。
好在宴會上不止他們幾人,易馳也不覺尷尬,轉(zhuǎn)頭又和別的董事相談甚歡。
易馳是土生土長的天朝人面相,中文雖然不大流利,別人也只當(dāng)他留洋久了母語生疏,按照天朝習(xí)慣吃著中西混搭的菜式。場上氣氛熱了后,服務(wù)員端上來幾瓶白酒擺在正中。
易馳并不懼,反倒顯得有些興奮,脫了外套,湊近陳思爾小聲道:“喔,我知道,這是要陪領(lǐng)導(dǎo)喝酒,我來之前做過功課。”
陳思爾自顧自吃著:“嗯,你喝不了可以說的,你不算本土人,不會為難你。”
“不不,有意思,我酒量不錯,可以試試。”
陳思爾酒量其實也還差強人意,但醉一個就夠了,她跟團隊里其他人沒那么熟,可不想被人看到醉醺醺的丑態(tài)。
她轉(zhuǎn)開臉:“你想喝就喝,我不要。”
對面胖肚腩的中年男吩咐服務(wù)員過來倒酒,站起來朝著他們的方向舉杯,音量不大,剛好滿場都能聽見:
“這杯我想敬給陳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