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節(jié)閱讀14（第2頁）

這天，秦秉文在一堆蘋果中挑了好久，選了個最圓最大最紅的買了下來。包好后，秦秉文把蘋果拿在了手中，坐在客廳里等顧衍回家。本來，顧衍今天是不準備加班的。但公司里的事情剩的不多了，只是一些掃尾工作，顧衍就決定做完了再回去。不過，顧衍忘了告訴秦秉文了。

顧叔叔到家時，秦小文已經(jīng)睡著了。雖然有暖氣，客廳里還是有些冷，睡在沙發(fā)上的秦小文身體蜷縮著，像個小蝦米一樣。顧衍看到小孩手中的蘋果時，突然想起自己沒有給小孩準備蘋果，連忙出門買蘋果。

顧衍下樓后才意識到現(xiàn)在有些晚了，不知道還能不能在附近買到蘋果。顧衍下樓時走的急，沒帶車鑰匙，只好走著去買。在小區(qū)周圍轉(zhuǎn)了一圈都沒買到，顧衍就打開導航，去了最近的一家便利店。便利店里只有最后兩個蘋果了，顧衍想了想，把兩個全買下了。

顧衍出門時的動靜把秦秉文吵醒了，但是秦秉文醒來后沒有見到顧衍，就以為是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醒了后，秦秉文楞了一會，看了看時間，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十一點了。

秦秉文盯著蘋果，嘆了口氣：“不知道小叔叔今天晚上還回不回來……”

秦秉文一言不發(fā)地盯著墻上的掛鐘，掛鐘上的時針一點一點靠近12。當時針指向12時，門并沒有像電影中的老套情節(jié)一樣被心上人打開。房子里靜悄悄的，只有自己的呼吸聲和掛鐘秒針走動的聲音。秦秉文用手摩挲著蘋果外自己精心挑選的包裝紙，喃喃著：“你不是說，你不是說要陪我過圣誕節(jié)嗎？還是，還是你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是個等不到的人？”

盡管顧衍是連走帶跑著趕回家的，但顧衍回家時已經(jīng)快一點了。打開門后，顧衍看到秦秉文拿著蘋果坐在沙發(fā)上，神情有些呆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顧衍走過去，半蹲在沙發(fā)旁，抬頭看著秦秉文，柔聲說：“文文，圣誕快樂！”

秦秉文看了顧衍一眼，聲音有些顫抖：“小叔叔，平安夜過了……我沒有把蘋果送給你……”

顧衍笑了笑，“沒事，文文的祝福小叔叔收到了！再說，小叔叔也沒來得及把蘋果送給你啊。你現(xiàn)在還想收下我送給你的蘋果嗎？”

秦秉文看著顧衍凍得有些紅的臉和倒映著窗外萬家燈火而顯得發(fā)亮的雙眼，哽咽著問：“小叔叔，你是回來后又出去給我買蘋果了嗎？小叔叔，你……你答應要和我一起過圣誕節(jié)的！你說過了的……”說到最后，秦秉文的聲音幾不可聞。

顧衍站起身了，坐到了秦秉文的旁邊，伸手揉了揉他的頭，“是啊！我是出去給你買蘋果了。我忘了帶車鑰匙才回來這么晚的。你不知道，找了好久才買到的！”

秦秉文委屈的情緒瞬間被感動沖散了，“我以為，我以為小叔叔不回來了呢！”

“我說過要和你一起過圣誕節(jié)就一定會回來啊！我就那么像說話不算話的人？！”

“唔~沒有~”秦秉文突然想到了什么，把手覆在了顧衍的臉上，冰涼的觸感讓秦秉文很心疼，“小叔叔，是不是很冷啊？”說完還用手在顧衍臉上摩挲了幾下。

顧衍眼神暗了暗，故作自然得拿開秦秉文的手，“沒事！不冷的！我去的時候就只剩下兩個蘋果了，我不知道哪個好就都買了。你看看你喜歡哪個。”說著，顧衍就把蘋果拿了出來。

“我，我能要兩個嗎？”

“當然可以啊！”

“對了，小叔叔，這個是給你的！”說著，秦秉文把蘋果塞到了顧衍手中，“希望小叔叔在新的一年里能平安順遂！”

“謝謝文文！也祝文文能在新年里平平安安！”顧衍說完，覺得剛剛跑太久，嗓子有點干，于是就咬了口蘋果，“嗯，味道不錯！”

“小叔叔……”

“嗯？”

“呃，那個，蘋果是還沒有洗過的……”

“……”顧衍頓時有種想把嘴里的吐出來，手里的扔進垃圾桶的沖動！但是，看到秦秉文帶著期盼的眼神后生生忍住了。快步?jīng)_進廚房，把蘋果里里外外洗了五六遍，閉著眼塞進口中后，才轉(zhuǎn)頭對著秦秉文僵硬一笑，“沒事，蘋果挺好吃的！”

秦秉文以為顧衍不會再吃了，看著顧衍又把蘋果塞進了嘴里，就默默地走了出去。顧衍有些奇怪，也跟了出去。只見秦秉文把顧衍送的蘋果的包裝拆開后直接咬了口蘋果，然后笑著說：“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