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一臉吃驚。
“你和你的伴侶還這么年輕,家里人又沒有什么遺傳病,不用擔心。很多媽媽都很愛擔心,我能理解。如果你只是因為這個,我建議你等到孩子大點來做排畸,那時候再考慮要不要也不遲。”
從診所出來,顧安找了個小咖啡廳,坐在街角。看著陽光普照的街道,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看著旁邊的河流。
它靜靜的流淌,水面有些波紋。腳邊一只鴿子在慢慢踱步。
生命是如此美好、如此蓬勃;生命又是如此殘酷。
她想了很多,想到自己很小的時候,想到在那個小鎮遭遇的一切,想到曾經抑郁的經歷,想到哥哥的吻,想到她的朋友們,想到她所有學到的知識,得到的感動。
她坐到夜幕降臨。
顧安正式轉入f學院,攻讀一個很難的學位。她在圖書館里整理筆記,前面有個學生拿出一個漢堡,顧安立刻感到一陣沖天的惡心,剛跑到洗手池就吐了。
她剛才已經吐了一次了,所以這次并吐不出什么東西。celia跑過來給她遞水,十分擔心。
“ann,你這是怎么了?”
“沒事,最近壓力有點大。”celia是cas的女友,也是一個專業的,和顧安十分投緣,已經成了不錯的朋友。
“不會看到書犯惡心吧。”
“對,你怎么知道。”顧安對著她笑。
“馬上又要考試了,我真不想活了。”celia本科學的哲學,但口頭禪是“我不想活了”,也是打工大軍之一。不像顧安有顧平這個金主贊助,可以沒有負擔的讀這個死貴但含金量很高的學位,她得自己掙點生活費。
“ann,我要去書店了,你自己沒問題嗎?”顧安從書店辭職前,推薦了celia接了她的崗位。
“沒事兒的,我正好一會兒也要出去。”
從圖書館出來去產檢,一切都正常。去拳館練了會兒,回到家繼續學。
除了愛吐,偶爾睡不好,她覺得生活也沒什么變化。
顧平的電話來了。
“安安,在干嘛?”
“哥哥,我在學習。”她讓他看了看她桌子上的資料。
“哥,怎么這么高興?”
“安安,長期訂單談成了,這么久的努力沒有白費功夫。”
算算時間,顧平也快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