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隨便找了個酒店,一晚上沒睡好,頭昏昏沉沉的,早飯還沒吃,李惠紅電話就來了。
咖啡廳的包廂里,李惠紅看看緊閉的門,她想了想,小聲說道:“昨天在公司不方便說話。安安,你哥現在這樣子我很擔心。”
“什么意思?”顧安不困了。
“你回來前我們聚了回餐,你哥喝醉了我送他回去,他車上嘟嘟囔囔說什么…喜歡…不可靠近…一輩子出不來什么的,我越聽越覺得不對。你知道怎么回事嗎?”
顧安石化。
“這樣下去可不行。你爸媽就不說了,他身邊只有你,所以我只能找你。安安,你得勸勸他。你可能不知道,這幾年光我知道的喜歡你哥哥的女孩子并不少,他一個都沒談,自己也不找。你哥養你操不完的心,多不容易。你好不容易長這么大了,你也得替他打算打算,不能讓他走錯路。你說,他是不是喜歡上什么有夫之婦了?”
顧安低下頭,捧著茶杯的手不住顫抖。
“我不知道,我得問問他。”
“你怎么抖這么厲害,感冒了?趕快回去吧,別說是我說的啊!今天你哥休息,應該在家。”
“紅姐,謝謝你,這么多年這么關心我哥。”顧安真誠道謝。
“害!他就和我弟是一樣的。”
顧安坐在出租車里,腦袋里原子彈baozha。
不可靠近?一輩子出不來?那他還說什么短期荷爾蒙?他騙她?
她當然希望他有婚姻有孩子,可如果他和她一樣病入膏肓,那么他們的退后、自持和隱忍還有意義嗎?
顧安打開公寓房門時,顧平正坐在書房看資料。聽到她回來的聲音,立刻從屋里出來了。
“安安,你昨天沒有去苗苗家?鄭阿姨打電話我才知道。你去哪兒了?”
顧安不說話,直愣愣的看著他,眼眶通紅。
“誰欺負你了?昨晚上怎么了?”顧平警鈴大作,趕緊走上前。
顧安順勢緊緊抱住他。
顧平感覺到xiong口shi了,好燙,他更心急。
“別哭,別哭,有我在呢你別害怕,怎么了你說。”
他挖出她埋在xiong口的臉,彎下腰看著她,急切地問。
脖子被摟住,嘴唇一熱,顧安在吻他!他大駭,妹妹睜著眼,就這樣看著他,吻他。
這是怎樣的一雙眼睛啊,淚,愛,恨,委屈……他被鎮住了,不知作何反應。
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咬。顧安的唇往下,最終靠在他懷里嗚嗚的哭。
顧平找回點理智,試圖拉開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