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南音塔內,一股濃郁得仿若千年陳釀般醇厚馥郁的靈氣,如排山倒海之勢洶涌撲面而來,剎那間將藍軒完全籠罩,這股靈氣醇厚得令人心醉神迷,藍軒只覺得身心瞬間被一種舒暢至極的感覺所填滿。
此處不僅擁有能夠極大縮短修煉時間的神奇功效,而且靈氣濃郁程度更是外界的兩倍有余,毫無疑問,這里堪稱修煉的無上妙境。
藍軒心中不禁暗自竊喜,腦海中已然開始有條不紊地精心籌謀起未來的修煉之路,他舉步踏入塔內深處,只見所有的房間都緊密環繞著中間一根雄偉壯觀的巨大立柱而建。
他目光灼灼,仔仔細細地觀察著每一間修煉房間,發現若是有人正在其中潛心修煉,房門外層便會浮現出一層仿若堅不可摧的護盾般的保護罩,嚴嚴實實地將外界隔絕開來,確保修煉者不會受到一絲一毫的打擾。
他目光如炬,迅速環視一周,卻驚愕地發現竟沒有一間空房,于是,他不假思索,馬不停蹄地拾級而上,來到二樓,然而眼前的狀況依舊如此,但他并未就此氣餒,而是帶著堅定不移的決心,繼續向上攀登。
終于,當他來到第七層時,眼前一亮,總算發現了一間空房,他毫不猶豫,正要伸手推門而入的瞬間,一股凌厲的劍氣,如同一道耀眼的閃電般猛然疾射過來。
藍軒的反應迅如疾風驟雨,只見他身形一閃,以極其巧妙的身法完美避開了這凌厲的一擊,緊接著,他怒目圓睜,眼中噴射出憤怒的火焰,惱火地望向迎面走來的三人。
“哪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蔡大哥的房間你也敢染指!”一個身材高大的壯碩青年,扯著嗓子大聲叫罵道,那聲音在塔內回蕩,震得空氣都微微顫抖。
藍軒眉頭緊緊皺起,怒不可遏地大聲質問道:“你們究竟是什么人?”
這時,一個身著白色衣衫的女子,雖說生得略有幾分姿色,此刻卻擺出一副令人厭惡至極的狗眼看人低的可惡表情,帶著滿滿的不屑,尖聲說道:“喲!還真是個沒見過世面的毛頭小子,連百宗榜排名第八的蔡有水大哥都不認識,你可知道,那百尊榜排名第二的蔡有火,可是他的親兄長!”
藍軒哪有閑心去了解這些人,當下對他而言,抓緊每一分每一秒進行修煉才是重中之重,于是,他冷冷地說道:“閃開。”言罷,便不再理會他們,再次伸手準備推門進入修煉室。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蔡有水身形如電,眨眼間幻化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劍,那劍裹挾著凜冽的殺意,朝著藍軒開門的右手狠狠斬去,藍軒感知敏銳,自然瞬間有所感應,他怒喝一聲:“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為何下手竟如此陰狠毒辣!”
他可不是那種任人隨意欺凌的軟柿子,當下猛地收回右手,身形如鬼魅般一閃,迅速閃至一旁。緊接著,他雙掌如排山倒海般猛地推出,一股雄厚的靈氣,以排山倒海之勢洶涌攻擊而出,狠狠砸在蔡有水身上。
蔡有水的身體受到這股強大力量的劇烈撞擊,不受控制地朝著遠方飛去,幸虧被身后二人眼疾手快地伸手扶住,否則必定會摔得狼狽不堪,慘不忍睹。
蔡有水被這一掌擊退,心中的怒火“轟”地一下被徹底點燃,但他并非愚昧無知之輩,目光如炬,分明看出藍軒的實力在自己之上,就在他即將暴跳如雷之時,姜松原帶著上官可兒等人由遠及近,風風火火地趕了過來。
姜松原斜睨了一眼蔡有水,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不屑,慢悠悠地說道:“蔡老弟,你絕非他的對手,他已是八級靈宗,而你才七級而已。”
“哼!那可未必!”蔡有水氣得滿臉通紅,怒聲吼道,“我哥帶回的火神靈已然歸我,今日定要讓他好好見識見識我的火焰威力!”說罷,他一個大步向前跨出,氣勢洶洶地朝著藍軒沖殺過來。
上官可兒見狀,急忙伸手拉住蔡有水,焦急地勸說道:“不可,這里嚴禁打架,我叫藍軒給你道歉好不好?”
被上官可兒這么一拉,蔡有水倒是乖乖停住了腳步,畢竟上官可兒的面子他還是要給的。
上官可兒又趕忙扭頭望向藍軒,眼中滿是焦急之色,勸說道:“藍軒,你就給他道個歉好不好?你知道嗎?他哥哥可是百尊榜第二的強者,僅次于我姐姐,他們兄弟倆關系親如手足,我怕他后會對你不利呀!”
藍軒本就打算速戰速決,狠狠教訓蔡有水一番,實在不想在此浪費寶貴的時間,卻沒料到被他們橫插一腳。
他皺了皺眉頭,回道:“可兒,這里不關你的事,蔡有水,既然這里不許打架,那我們就去擂臺上一決雌雄!”
“去什么擂臺!”蔡有水雙眼通紅,怒吼道,“老子要和你生死相搏,生死臺見,你小子敢不敢?”
藍軒心中暗自冷笑,在他看來,殺蔡有水簡直如同殺雞宰羊般輕而易舉,只不過他心中確實有所忌憚,忌憚的正是蔡有水的哥哥。
“不可,你們又并非有著血海深仇啊!”上官可兒心急如焚,聲音都帶著一絲顫抖,苦苦勸說道。
“可兒,就讓他們去吧!”姜松原滿臉鄙夷,嘴角掛著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說道,“也得讓某人清楚自己究竟有幾斤幾兩。”
“走!”藍軒不再多言,身形如鬼魅般一閃而過,徑直朝著生死臺飛奔而去。
上官可兒見狀,滿臉驚慌失措,嘴里不停地念叨著:“怎么辦?怎么辦?不行,我得去找姐姐。”言罷,她扭頭便匆匆忙忙地離開。
此事猶如長了翅膀一般,迅速地一傳十,十傳百,一路上,凡是見到或是聽說此事的修士,都緊緊相隨,紛紛趕來湊這個熱鬧。
藍軒率先昂首挺xiong,邁著沉穩而堅定的步伐,威風凜凜地站在了生死臺上,凡是踏上生死臺,便意味著臺上見生死,臺下忘恩仇,也就是說,只有在這生死臺上,雙方可以毫無保留地施展渾身解數擊殺對方,而一旦下了臺,就不能因為此事再去尋仇報復。
蔡有水亦步亦趨,緊跟其后,站在了臺上的另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