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殿下。”拂衣喜笑顏開地跟在歲庭衡身后,連背影都透著歡快的味道。
寧王把手背在身后,直到云拂衣與歲庭衡離開,才轉身對盧似月道:“王妃下次來這種地方,記得提前告訴本王一聲。”
“多謝王爺關心,不過王爺下次進宮要做什么事,說什么話,也記得提前告訴妾身一聲。”盧似月笑了笑:“免得妾心下不安。”
“王妃與本王是夫妻,你我二人一榮俱榮,一毀俱毀,王妃有何顧慮?”寧王再次握住盧似月的手腕:“王妃身為盧氏女,應該再聰慧不過。”
盧似月眼神變得黯淡,突然有清幽的花香傳到她的鼻尖,是花環傳來的香味。
她緩緩伸手摸了摸頭頂的花環,神情漸漸平靜:“王爺愛重妾身,妾身心里明白。”
寧王松開她的手腕,神情淡淡:“花環誰給你的?”
“自然是蹴鞠得勝的人。”盧似月恢復了笑臉:“王爺也想去蹴鞠場上為妾贏一串花環?”
寧王神情愈加疏離:“不過一串很快就會凋謝的花環,王妃若是喜歡,本王讓人給你打造一個金環冠。”
盧似月撫著花環上的花瓣,這可是云拂衣在萬眾矚目之下,贈她無數人艷羨的花環。
花兒容易凋零,記憶卻不會。
“殿下您真看了臣女的比賽?”拂衣坐著馬車,一邊捶著腿,一邊問:“您也喜歡蹴鞠?”
歲庭衡看著她的膝蓋:“我幼時不能隨意出府,父皇登基前,我只去過一次蹴鞠場,所以我不會蹴鞠。”
他語氣平靜,但拂衣卻聽出了失落與難過。
她可真該死啊,怎么能忘了當初理王府的艱難?
“會蹴鞠也沒什么了不起,世上有幾人能如殿下這般書畫雙絕?”拂衣扣著裙擺,“連我哥都不及殿下的風華。”
哥,我對不起你!
可是殿下看起來快要碎了,我要先哄哄他。
“不,會蹴鞠很了不起,你在蹴鞠場上奔跑時,所有人都在為你歡呼。”歲庭衡眉梢染著點點溫柔:“可惜我不懂蹴鞠的規矩,只知道你進球的模樣很耀眼。”
多好的殿下啊,自己都快要碎了,還不忘夸她。
都是她的錯,哪壺不開提哪壺!
拂衣開始夸歲庭衡的才華,夸他的畫,夸他的書法,連他今天穿的外袍都夸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