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心了。
踏出酒樓的那一刻,她終于憶起這位皇子殿下的名字。
皇家姓氏為歲,他尊姓大名為歲庭衡。
衡,公正也。
是個(gè)好名字。
她抬頭望向方才待過的窗戶,看到一抹銀紅衣角閃過。
“云拂衣,還真是你?”路過的馬車?yán)?,伸出一顆肥碩的腦袋:“你站在這里,是在看……寧王的婚禮?”
“你哪位?”聽到這陰陽怪氣的話,拂衣也不急著上馬車了,她雙手環(huán)xiong打量這顆大腦袋,轉(zhuǎn)頭對(duì)夏雨道:“夏雨,快去叫衙役來。”
肥碩的男子聞言不解,他還沒開始嘲笑她呢,怎么就鬧去衙門了?
“鄉(xiāng)親們養(yǎng)頭畜牲不容易,怎么能讓它跑大街上來,還不趕緊抓起來送回去?”
從早上到現(xiàn)在,終于有人送上門了。
馬車上的男人愣了好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你是不是在罵我?!”
阿諛奉承
胖男人身邊的小廝聽到這句話,沉默不語。
不然呢?
總不能是親切交談。
“我告訴你,云拂衣,如今你可沒人護(hù)著,我勸你對(duì)本世子客氣些?!迸帜腥丝诶锓胖菰?,身體卻很誠實(shí),縮在馬車?yán)锊桓蚁聛怼?/p>
“誰說我沒人護(hù)著?!狈饕挛⑻掳停瑵M臉自傲:“陛下就是我最大依仗?!?/p>
“哈?!迸帜腥伺恐R車窗戶,得意洋洋:“你別忘了,我是陛下外甥,就算你爹見到我,也要客客氣氣稱一聲世子?!?/p>
他祖母是陛下姑母,他這個(gè)正宗的皇親國戚,難道還會(huì)怕云拂衣?
偷偷瞥了眼云拂衣,見她沒有向他動(dòng)手的意思,他又挺直了腰桿。
“天子腳下,陛下愛民如子,所以在陛下心中,我就等同于他的子女?!狈饕绿裘迹骸澳銊⑿∨植贿^是陛下表外甥,表外甥怎能比得上子女,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